他没发现自己的黑鱼停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而是叹息一声,盘起尾巴叹息,真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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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渝到时,已经有三四个人围在村头的房子里,那男人死的很惨,大半夜里上茅房,结果整个人被吊在粱上,而绳子是他的肠子,肚皮贴到背脊,却没有一点伤口。
这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看他很久不回房,就过来看看……”那女人被吓的几乎精神失常,“报仇了,那女人来报仇了!”
“说什么呢!哪有鬼!”一个老头愤怒地杵着拐杖,“快把人放下来!凶手一定没有跑远!把人都喊到祠堂来,一个个说刚才在哪里!”
然而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惊叫,又有人狂奔着过来,说出人命了。
去到那房间时,进门就闻到浓烈的肉香味,老旧的桌上放着碗筷,还有一盘被人挑过两筷子的炒脑花,食物的主人倒在桌上,五官的血浸出桌面,将整个盘子浸透。
“看,这肯定是下了毒!”那被称为村长的老头怒目圆睁,指着周围人咆哮,“无法无天,他老婆呢?怎么没出来,是不是她做的?”
有人悄悄捅了捅他,指了指一边的门帘,老头掀开布看了一眼,却见又是一盘脑花,女人目然地坐着,一声一声仿佛乌鸦夜啼:“她拿了他的脑子,她拿了他的脑子……”
“狗子,狗子呢?”突然有人问,“狗子刚刚来报信,怎么不见了?”
“人刚刚还在的!”
……
很快,又有人找到了睁着眼睛用力掐住自己,已经没有气息的报信人。
恐慌开始蔓延。
村里能动的人都已经开始聚集在祠堂里,他们拿着各种传说中辟邪的东西,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外来人消失不见——因为他们很多本村人也没有来齐。
邵渝正进了房间,拉着那个妹子:“快走,这里不安全,必须出村,这鬼气才会注意不到你。”
妹子一脸冷漠:“别碰我!”
“我不碰你,快倒是快点离开啊!”邵渝威胁道,“你不想我打晕你吧,我告诉你,你还有大好青春,刚刚那男人是你被侵犯时的正当防卫,我可以做证的,不要为一个人渣陪上自己,不值得……”
就在他唠叨时,旁边已经凉的尸体缓缓冒出一个五官流血的鬼物,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两人……
邵渝伸手一捏,阴冷的鬼物被抽走鬼气,只剩下单薄的魂魄被夜风一吹,不知去了哪个世界。
“这里真的很危险,这鬼气会让死人无法安息,我刚刚才抓了一个,别不相信了……”
妹子被他捏着跑出很远,挣扎不开,生气极了,整个眼睛都红了,可惜夜色太暗,看不清楚。
大雨泥泞,邵渝顺了一件雨衣披在她的身上:“我们从山上走,我来时在周围看过了,旁边的老林子里很好藏人,别怕有野兽,我长这么大就没有一个动物敢靠近我。”
“还有一个。”妹子突然说。
“还有一个在哪?”邵渝知道对方说的是和他一起卖来的女孩。
“你住的那家里,后院有一个地窖,那是他们帮表弟买的,准备明天过门,看有外人,才先藏起来的。”妹子冷淡道。
“你刚刚应该说的。”邵渝抱怨了一句,将女孩子赶到处可以暂时挡雨的山岩下,给她一根警棍防身,让她好好等着,他很快就回来。
他飞快回到先前那家人里,在后院的柴房找到一个盖板,下到地下时,果然看到一个被困住的狼狈女孩子,他将女孩身上的绳子解开,拿下堵嘴的布条,顺手将一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