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吼道:“你偷偷摸摸干什么!”
顾九弱弱道:“给师兄擦药。”
邵逸气道:“我没伤。”
顾九:“你不擦药我告诉师父去。”
邵逸冷笑:“呵!学会告状了。”
顾九:“你擦药我就不去。”
邵逸怒:“一起睡了几天,你蹬鼻子上脸,不怕我了是吧。”
顾九真心实意地说:“师兄只是嘴上凶。”
邵逸道:“信不信我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我手上怎么凶,松手!”
顾九不动,而邵逸嘴上说得厉害,真要对自己师弟动手又是不可能的,两人一通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会儿,邵逸先败下阵来,自暴自弃地松开被子,不耐道:“擦吧擦吧,你真是烦死了!”
顾九勾勾嘴角,他这个师兄,性子虽然别扭,但摸清了他脾气,却越看越可爱啊。
顾九把邵逸推成侧躺,点了灯火拿到床头,看到邵逸衣摆上都染了点血迹。他暗自摇头,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为什么不想上药呢?
邵逸身上的伤还不止后腰那一道,顾九看了看,腰侧也有一长一短的两道,他把别扭着闹脾气的邵逸推成平躺,发现他小腹上也有几道。
顾九很疑惑,今天他们去的唯一的地方就是乱葬岗,当时待在马车上,有师父用朱砂线布置的阵法,他一个刚入门的小菜鸟都没受伤,邵逸又是怎么受伤的,难不成是回来后,他洗澡的这段时间?
这些伤口长短不一,虽不深,但裂口十分的整齐利索,像被十分锋利的锐器划伤的。
顾九想问,但看邵逸对擦药都这么抗拒,自己再刨根问底估计真得挨打了,便只能暂时放弃。
回到将军府,他们又待了几天,给董秀英的家人和白雪做了一场法事,这次的事情便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