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来一些关注。
可惜江余作为一个哥儿,本就比不得女子,黯淡的孕痣更是判了他死刑,就算容颜绝世又如何,有点家底的人家也不会娶这么个哥儿当正室,更何况还是个商户庶子。
如此境遇,江余到底是养成了万事不求人的性子。
不是不想求人,不过是知道求人无用罢了。
蛇类身体柔软有力,七寸虽被钳制,后半段身体却是依旧行动自如。冰凉粗糙的鳞片隔着潮湿的亵裤紧紧贴在江余的左腿皮肤上,江余甚至怀疑那层布料已经不存在了,那条野物其实真正贴在他的皮肤之上。
江余嘴唇一抖。
就这么一会功夫,脚底下那条野物大半的身体已经盘绕上江余的左腿,且正在不断的收紧,就如同蛇类猎取猎物时一般,先紧紧缠绕让其失去抵抗力,再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江余估摸脚下这野物该是有些年头了,身量似乎颇长,一圈一圈缠绕而上的力量甚至让江余有些站立不稳。
忍着从左腿开始袭遍全身的毛骨悚然之感,江余稳住身体,下半身不动,上半身直接如同折叠的纸张般弯下,一只手在地上摸索,半响总算摸到一块比巴掌大一些的石块。
林中光线太暗,他只能凭着感觉判断蛇头的位置,咬紧牙关,用石块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劫后余生而疲惫酸软的身体,越使劲越疼痛的手腕,如同他的前路般孤独无依的黑暗让江余心下酸涩,到底眼眶还是泛了红,嘴里喃喃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就如同过往千百次一般自己安慰自己。
石块砸下去十下至多砸准三四次,那条野物估计也感受到了威胁,江余左腿上蛇尾缠绕地力量更加大了起来,差点儿让他重心一个不稳,往地上倒去。江余心中一凛,他并未看清底下这条野物身上的花纹,若是被咬上一口,后果可是难料。
不能图快,必须稳着来,这他懂。但是,江余有些焦急地抬头往林中唯一的光亮处望去,动作太慢的话,那人走远了可怎么办,夜里的山林可危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