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江余身上的问题不仅没少,反倒是更多了。
熄灭火堆,宋瑜不算温柔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就这月光带回木屋中。
提脚踹开木门的动静也没将怀里那个轻飘飘的少年惊醒,到是将屋里等人等的烦躁的卓承兴吓了一跳,惊讶的瞪着宋瑜,在见到宋瑜怀中那人衣袍下露出的那一截白皙又纤细的小腿时,更是露出了见鬼似的震惊。
“殿,殿下,”卓承兴惊到都忘了改口喊公子,“陛下若是知晓,必定非常高兴。”
这出去一回,多年断袖就这么给治好了!?
要知道,大皇子宋瑜的断袖之癖可是从小便显露出来,前几年府里更是一个母的都没有,虽说这几年又好了些,却依旧不让女子近身,这都不让女子近身了又何谈娶妻,急的他那皇帝老子头发都多白了几根。
宋瑜摇了摇头,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将江余放到火塘不远处,找了条薄被扔到他身上,便也不再管他了。
能将人抱回来,宋公子觉着自己已经很仁慈了,再想让他温柔以待,那江余目前还不够格。
卓承兴以同情的目光看向那条睡得毫无知觉的小鱼儿,再看向宋瑜的目光便如同看一个高贵的人渣。
“看什么?”宋瑜不知道卓承兴又想到了些什么,眯了眯眼问道。
看人渣!
当然,这话卓承兴不敢说,他朝宋瑜露出一个憨直的笑,“需不需要属下去外头?”
毕竟,这有个姑娘在呢,还是公子你的内人?家眷?姘头?
卓承兴一时想不出用什么来称呼江余。
宋瑜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无所谓道:“随你。”
这毫不在意的态度,卓承兴砸吧砸吧嘴,看来这鱼儿在宋公子心里还真没什么地位。
既然你宋瑜都无所谓,那卓承兴又何必委屈自己,索性便找了个离江余最远的位置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宋瑜又喝了两口酒,便也找了个地儿翻身躺下。
火塘中橘黄色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唯留零星地一点火种在里头,夜渐渐深了,如水的月华透过半掩的木窗照亮了不大木屋,落在躺在窗边不远处的江余身上。
屋侧潺潺地水流声不绝在屋里三个人耳边回响。
水流五孔不入地钻近口鼻中,不论手脚如何挣扎都无法触碰到近在眼前水面,恐惧,绝望之感再一次充斥了江余的心头,就如同他再次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河底。
突然,一道光忙照在江余因濒临死亡而扭曲的脸上,隔着颤动的水面,出现了一张极其俊美的脸。
江余急急地朝那人伸出了手。
“公子!”
“救我!”
“公子!”
江余想要开口呼救,嗓子却似乎别什么堵住一般,只能发出轻微的呢喃声。
眼看着宋瑜便要转头离开,江余不由放开喉咙焦急的喊道:“宋瑜!”
随着“宋瑜”两个字出口,陷在梦魇中的江余骤然睁开眼睛,刷地从地板上直起了身,胸膛因为惊惧而剧烈的起伏。
江余瞪着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半响才回过神,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知道自己大概是做了噩梦,借着那一点月光看清了屋里的情景,见屋里离他不远处的两人依旧睡的香甜,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又躺了回去。
等心跳慢慢平稳,江余这才感觉到下半身空荡荡地,也终于想起睡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