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造物行业便出台了禁言令。进入造物世界后,乱说话的人会受到惩罚,轻则扣分——分数与金钱挂钩,重则吊销工作执照。
当然,这个事情也是看具体情况的。
有些造物世界的作用是观光园游乐场,这种世界的安全系数设置得很高,游客们在那儿就算说错了话,也不会被“和谐”,所以相对的惩罚也轻,就象征性地罚点钱。
而部分造物世界很原生态或者说真实,外来人口在进入后就得比较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这种世界的原住民有稳固的三观,你如果表现得像个异类,那你就会过得很坎坷,轻则被怀疑脑子有问题,重则被关进精神病院养老。
碰上后一种情况,你可以选择报警求助——这是收费服务。被解救出来后,你将面临巨额的报警费用与罚款。如果你是过来公干的,那你还可能面临失业的危机。
越真实的世界,外来者们越难成功融入,一不小心就会露马脚。不过,这个问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只要你上线时选择封锁记忆模式。
——就如梁理,他现在就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你也要扣分。”何思澄冷静下来后道,“你都跟梁理说剧本了。”
“我只是在说剧本。”这叫打擦边球。“而且我那么做是出于工作需要。”
何思澄思索了一下,好像连天衡那么操作真的可以胡混过去,而自己是闲聊时多嘴,就不好走法外容情这条路子了。“你太阴险了,故意引我说话!”
“自己蠢不要赖别人。”
何思澄道:“我讨厌你。”
连天衡不假思索地回击:“彼此彼此。”
“你真是……好吧,其实我是说以前——我曾经讨厌过你。”何思澄指的是他们“失忆”前,用梁理的计算方式来说,就是第一世。
“你当时就是个疯子导演,拍戏时像魔鬼一样折磨那些演员就算了,还连一首插曲都要千般挑剔,说什么不是你要的那种感觉,硬是让我返工了几十次,我现在想起还火大。你没被人报复砍死算你命大。”
连天衡冷笑,“你是打游戏输了就要骂街?水平不够就别出来丢人。”
“操,那是插曲,是音乐,到底是你懂音乐还是我懂?”
连天衡蛮横地道:“当然是我懂!我是甲方。”付钱的才是大佬。
“呸!无耻!”何思澄隔着手机唾了连天衡一口,然后拉出梁理来当正面典范,“梁理就和你不同了,人家在圈里的名声特别好,就没人说他不好的。”
“业务水平差的人才要靠人缘。”
何思澄大笑:“你嫉妒了。你一直对他有偏见。”
“我用得着吗?我们又不是同一工种!”
“嗯,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就是因为不是同一工种,你才有偏见啊。”
“我刚才说的业务水平是说他的演技!你以为我说什么?!”
“哦。你是说那个‘他歌唱得不如我,演技不如你’的笑话?这种话你也当真?太虚荣了。而且,这些又不是我们的本职,比赢了也没意义吧。”
“闭嘴。”连天衡粗暴地直接切换到他想说的事上,“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参加那个节目,你帮我运作一下。”
何思澄敛了笑容,“原因?”
“钟意要去。”这位的真实身份是他们的同事。
“她是第二批次的,没这么快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