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汗擦了喝口水,我不是不让你弄。”
谢夕泽硬梆梆地哦了声,在宋冽的注视下擦汗喝水,两人各占菜田一头,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警惕地瞪着人。
宋冽动作利索,最后把谢夕泽那头的菜田也给收拾了。
等忙得差不多,抬头一看,天空阴沉沉的,起了挺大的风,周围山野间的树群哗啦啦作响,夏季多暴雨,要热闹起来了。
他们装了满满的几框蔬菜,用扁担挑起来,沉甸甸的。谢夕泽试着挑了一下肩膀酸得厉害,宋冽让他停,他扭过头,“我能行。”
谢夕泽走得慢,宋冽迁就他也慢吞吞地走,还没到家就落下了瓢泼大雨,没几分钟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
宋冽放开他的担子,强制性拿开谢夕泽的那一担,轻松挑在肩膀,不容拒绝地说:“你跑回去,等会儿我再过来挑这担。”
谢夕泽还想再说,宋冽眼神严苛,气势一出来,谁见了都会怕。
“听话,回去。”
谢夕泽气呼呼地跑回院子,桂花奶奶看他衣服湿透了,连忙让他去烧热水洗澡换身衣服。
谢夕泽烧了一大锅热水,足够两个人洗,宋冽把四筐蔬菜挑回来时,他还在洗澡,正洗到一半,冲凉房的布帘子给人一掀,他吓得回头,面对着宋冽背过身,两只手捂着屁/股蛋,“你干嘛掀我帘子!”
宋冽停在门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我以为里面没人。”一停,像是想到什么,回头和谢夕泽说,“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不用遮遮掩掩。”他想,男孩身上没有一处不白不鲜嫩的,是他养出来的,以后还得好好养着。
谢夕泽气得直接泼了两勺水出去,“你有病!”
宋冽停在门外笑,望着浓密的雨帘,听着谢夕泽洗澡的声音,好心情地问他:“小泽,生日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谢夕泽穿好衣服,出去时推开宋冽,冷冷说:“没有。”
他不甘心地补了一句,“我还没过生日,是未成年人。”他特意强调了未成年人四个字,“宋先生,你是我的长辈,不该对我耍流氓。”
宋冽大笑,记忆中,这是谢夕泽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如此开怀的笑起来。
“小泽,你……”宋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眼底是无限度的纵容和宠溺,“在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多少次澡。”
谢夕泽提着水桶离开了。
他没忘,他哪里会忘,现在宋冽抱着回忆刺激他,而他不愿再多想从前的事。
这场暴雨持续了一个小时才停,谢夕泽今天在菜田里忙了几个小时,精神有点疲惫,他早早躺上床,听着窗檐偶尔落下的滴滴水珠,渐渐闭眼睡觉,把白天说要把门锁锁严的事忘了。
宋冽等到谢夕泽睡着,再次潜进房间,他给谢夕泽拉好被子,坐在床头看了几分钟,接着拿起手机到院子里交待些工作上的事,一个电话打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凌晨两点,宋冽侧躺在谢夕泽身旁,他静静感受着男孩的气息,很多回忆汹涌的冲击着他的大脑,睡意全无。
“小泽。”他哑声叫着人。
谢夕泽睡得沉,宋冽这才伸手,轻轻抱着他。
抱了没多久,宋冽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他把身子滚烫的人抱在怀里,拉开灯,嘴唇抵在谢夕泽的额头,用一个个密集的吻把人亲醒。
“小泽醒醒,你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