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急吼吼地找侄子去了。
一行人又走上了来时的田埂。日头已经升得老高,晒得人面皮发烫。
“谢凤阁,你刚刚和那少年说了什么?”朕一边问他,一边不自觉地揉着左脸。
“不过是些老生常谈,若是不出人头地就会更被人欺负之类。”谢镜愚轻描淡写地道,“平民百姓想要出人头地,现成的路子不就科举一条吗?”
朕承认他说得对,但……“你一个世家子弟,还能如此感同身受?”
话刚出口朕就觉得可能失言了,然而谢镜愚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人尽皆知之事,并用不着感同身受。”他顿了顿,又问:“陛下,您现在是要回城找那个夫子吗?”
“不找,”朕嫌弃地说,又揉了揉右脸,“一想就烦的人朕才不见。”
“那陛下您……”谢镜愚有些迷惑。
朕指了指后头侍卫抱着的三个陶罐。“甜枣已经有了,不就差根棒子了吗?”
谢镜愚回头望去,沉吟了片刻。“陛下英明。”他道,复又快步跟上朕,“陛下,日头越来越毒了,臣给您打伞吧?”
朕瞥了他一眼,正好瞧见他嘴角挂着的一丝笑意。瞎高兴啥呢……“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