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面前说。”就算他跪着说,要治一个妄测君心的罪名也是妥妥的。
谢镜愚又怔了怔,而后低声道:“左右臣不差这一条罪名,那臣多说几句又何妨?”
他这话其实已经接近对地面耳语,奈何屋子里安静得要命,朕听得清清楚楚。“过了这么些日子,朕还以为你想明白了呢。还是说,”朕拖长尾音,“你拿准了朕不会治你罪,便愈发妄为?”
“臣不敢。”谢镜愚立即告罪,“只不过,陛下愿为这天下的明君,必不会刻意迁怒于臣。”说完,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况且,若陛下要臣死,也用不着陛下费心治罪。”
……用不着朕费心治罪?
朕一时间噎住了。有话说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朕怎么觉得谢镜愚的意思还要更进一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