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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那野兔能否安然无恙。

    站起身来,贺绽继续往前走,这一次,没走几步,他顿时停住脚步,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因为前面的碎石堆上,沾染了一大片刺眼的红——任凭是谁看一眼都会认为,那是鲜血。

    血、血?!

    贺绽呼吸滞了一下,他皱起眉头往前眺望过去,前面是灌木丛和粗密的大树,这一看,竟让他看见了一个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

    他的脑子里登时闪现过种种想法:是与他一样的徒步旅行者出现了意外,被野兽袭击?还是被仇家收拾了一顿,丢弃到荒郊老林?

    纵使脑子里出现的全都是让人不敢沾上手的可能结果,贺绽只是在原地呆站了十几秒,而后是小跑着上前去,想要检查一下那人的现状。

    现在已经是四月上旬了,在森林里穿行时多穿件长袖的防护服并不奇怪,怪的是,这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身上穿着的,竟然不是现在常见的衣服,而是一身古朴富贵的乌黑鎏金边长袍。那些血迹星星点点沾染在他衣袍上,竟然像是在墨池上漂浮的一朵朵红梅。

    更叫贺绽惊讶的是,这人竟然有一头泼墨似的长发,那个人虽然弓着身子反身倒在地上,也看不到他的正脸,但是看体型,是远远高过他的一个男人。

    贺绽已经有一米八八,那这人肯定有一米九以上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古装衣袍,还留了一头长发,浑身血淋淋倒在森林公园里。

    表面毫无表情冷静着的贺绽,其实内心里一片空白。

    他试探性地靠近,最终蹲下来,微微颤抖着手在那人的脖颈上摸了摸,触摸到这人稍有温度、壮实的脖颈,贺绽屏着呼吸,感觉到手底下还有强劲的跳动频率,贺绽不动声色地松口气。

    还好,没死。

    贺绽蹲着看眼前背对着他昏死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