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崔城满眼无奈,但看着对方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就像是一只忽然找到食物的小老鼠,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却是干巴巴的威胁,“别笑了,再笑待会真的要被呛到了。”
和宁一把拽过他的袖子,在阳光下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几乎都要笑出来了,他手里紧紧捏着崔城的袖子就要往眼睛上抹:“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会那么好玩啊。”
崔城一脸无奈,一脸怔楞地看他,随之赶忙在他手里抢夺自己的衣服:“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怎么那么容易被逗笑啊。”
“这还不好笑?”和宁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几乎要调出来的泪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觉得很好笑啊,你刚提醒完我立刻就打喷嚏了,我还在等你第二次提醒之后再打一个呢。”
“……”这有什么好笑的,崔城觉得头疼,木着脸说道,“不是我好笑,是你太容易被逗笑了,这么大的人动不动就傻乎乎地笑。”
他四下观察着这个顶的上他那个破烂小屋好几十个的小院子,扁着嘴低声嘟囔道:“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肯定都拘着不让干这,不让干那,虽然是男孩,但肯定也有很多要遵守的规矩,难怪看着傻兮兮的。”
他瞄着还被和宁拽在手里的自己的袖子,也跟着笑了:“以前这般拉拉扯扯的行为也是不被允许的吧。”
理解是理解,但看着这个仿佛是被点了笑穴,从刚才开始连笑声都没控制的小公子,崔城感觉头更疼了,还有点气闷。
好想离他五步远,起码要不认识他半盏茶的时间。
就在两个人看不见的角度,房顶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包裹在黑衣中的肌肉完全紧绷,双手紧紧握拳,视线紧紧定在两个人你拉我拽手上的眸子漆黑深邃,盛满了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