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昭一扇子打在他的手背上:“下哪儿?乱下。下这儿。”
他指了指另一个距离原子落处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池小池马上揭露他的险恶用心:“要不要脸呐。落子无悔。”
“六爷刚才就下在这里。”严元昭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信你问瞿英。”
瞿英面不改色道:“是的,六皇子说得对。”
好的,池小池认栽。
严元昭道:“瞿英,这一两日望城内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给我们卧病的时大公子解解闷。”
瞿英是严元昭的伴读,也是随几人一同长大的。
他历历地数着:“这一两日倒也无事。西城云香阁入了新话本,听说有些趣味;有一突厥商队入望城,带了好些新鲜玩意儿和瓜果来;昨日是花朝节,街上热闹得很,马球比赛是兵部乔侍郎之子乔枢星拔了头筹,诗会则是曲家二小姐点了状元……”
活脱脱一本望城娱乐百科全书。
严元昭望着对面正在细心观棋的挚友,道:“怎样?”
池小池:“什么怎样?”
严元昭:“你一战过后,严将军不留你在军中历练,而是将你遣回望城留守,你心里没数吗?”
池小池优雅落子:“我还小呢。”
……严元昭觉得今日时停云的面皮要比往日要结实许多。
严元昭:“云弟,你今年满打满算十九。那乔枢星十六岁,有三个通房。”
池小池灵活地使用爹遁之术杠严元昭:“我爹不让我纳妾。”
严元昭:“正妻总要相看相看吧。”
池小池抬头看了一眼严元昭,温柔一笑。
严元昭被他笑得没底,展了扇子挡住半张脸,靠近池小池:“时停云,六爷要你个准话,你可有断袖之癖?”
池小池不答。
严元昭有些心急:“不会真是那阿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