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低烧。
池小池吩咐道:“出去要些热水来,看谁饮酒,也要些来。”
愧疚的阿书领了命,忙不迭出了帐去。
池小池坐下:“不能换个身体吗?”
娄影摇头:“试过了。”
池小池:“员工福利里没医保啊。垃圾单位。”
娄影微笑着附和:“垃圾单位。”
话音未落,他低低“嗯”了一声,蜷了蜷身。
池小池心内一突,先于他捂住了他的胃,触感冷硬微胀,怪不得会难受。
下一秒,娄影的手按上了他的。
贴着他的手很冷,想也知道越捂越不舒服。
池小池脱口道:“我给你暖着吧。”
他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不知道怎么的,一到娄哥面前他就很容易变回小时候那个又冲又莽的愣头青。
他现在很想让自己蹲到冬天的空调外机前冷静冷静。
娄影神情不变,爬起身来,倚在软枕上,客客气气道:“劳烦。”
池小池想,娄哥大概是怕他难堪。
娄影这样自然,池小池心态也平和了许多,解了他的两颗里衣扣子,搓热掌心探了进去。
为了让他坐起的身子不往下滑,他揽住了娄影的腰。
池小池许久没有跟人这样亲密地接触过了,有点僵硬,手捂住了就没敢动。
娄影这具身体腰细得很,体重也轻,抱起来不困难,不过他大概是真的烧得有些昏沉,或者是腰部受不了久坐,侧了侧头,顺势将头靠在了池小池肩膀上。
有点不正常的体温烫着皮肤,被贴着的地方火烧似的烫了起来。
池小池:“……”干。
那种被池小池一直强行压抑着的情感又隐隐有冒头的趋势。
毯子是纯正的羊毛毯,很厚,池小池一手给娄影暖着,另一手搓着娄影的羊毛毯子。
起球了,他就揪毛球。
娄影被他的小动作惹得直想笑:“你在干什么?”
被抓现行的池小池镇定道:“先生的毯子真好,我搓个电火花给你看。”
等到阿书取来酒与热水,看到师生二人这般亲昵,暗暗感叹了一声公子待人总是这样心诚,对公子的敬慕又多了三分。
他把东西留下,便又捧着粥碗离去,打算热一热,把鸡茸熬化了,喝下去暖暖的,也养胃。
阿书一走,池小池拿起酒,打算与热水和一和,涂抹到他掌心脚心降温,再为他擦一擦身。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脑子有可能是欠费停机了。
池小池从仓库里取了两张预备好的卡片,用在娄影身上,果然卡到病除。
他大大舒了一口气,但娄影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池小池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耳朵烫得要命,他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狼狈。
他努力地保持镇定::“……先生能劳动贵头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娄影温和道:“阿书知道我病了,我们得演给他看。”
不等池小池反驳,娄影又体贴地补充:“而且这样可以治你的病,帮你做脱敏治疗,不好吗。”
说罢,他捏了捏池小池滚热的耳垂。
发觉池小池打了一个激灵,娄影极其温柔地同他说话,口吻像是在唠家常:“你原来打过耳环?……左耳三个……。”
他又伸手摸了摸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