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温文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去年你还说有他的消息了?怎么后来又没音讯了?”
“我确实找了很多私家侦探去打探他的行踪,可是始终查不到他的下落。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他的亲戚、朋友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去年那个私家侦探是个骗子,他利用我找人心切,骗我说有成影的消息,然后骗了一大笔钱。”
邓温文无语,“那你报警了没有?抓他去坐牢啊!”
“没有。”邢绍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没精力去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
“我的天呐!”邓温文被气炸了,“你把他的资料给我,我去找他算账!”
邢绍言看着他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感到既好笑又伤感,“你这么好,我如果能爱上你,那该有多好……”
邓温文一愣,满心的火气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
“谁叫你没眼光啊!”邓温文佯装没好气,摆了摆手说,“算了,不说这个了,继续说郁成影。既然私家侦探起不了任何作用,那你有试过别的方法吗?”
“试过了,什么方法都试完了,可我还是找不到他。”
“你有没有想过,他故意躲着你,所以不管你怎么努力寻找,都是在做无用功?”
“想过,我有一个在公.安.部门工作的朋友,甚至还帮我立案了,把他列为失踪人口。我那个朋友说,中国每年有800多万失踪人口,绝大部分是找不回来的,而且在各个地方的殡仪馆里,有很多具无人认领的死.尸,一个人近十年没有音信,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
邢绍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他抬起手,悲恸地捂住了脸。
“我宁愿他躲着我,也不愿他遭遇任何不测……分手的那天,我明明看见他哭了,为什么还要扔下他?我、我应该坚定不移地信任他的……”
邓温文总算是听明白了,邢绍言把郁成影的失踪,包括所有的责任,全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郁成影要是永远不出现,当年的转身离开,将成为邢绍言一生的遗憾。
正因为没找到,他才抱有一线希望,漫无边际地寻找,便是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如果哪天真的传来郁成影凶多吉少的消息,他的精神世界恐怕将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遇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况,邓温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原本积压在心里的怨气,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邓温文吁了口浊气。
他的心肠明明比石头还硬,可是对邢绍言,他始终狠不下心来。
“姜津是怎么回事?”他问道,“他到底是不是郁成影?还是你把他当成了郁成影的替身?”
“我感觉他是成影,但我不能确定,我想去证实一下,可他总躲着我,估计我昨天的行为把他吓坏了吧。”
“我觉得他是郁成影的可能性不大。”邓温文说。
邢绍言忙问道:“为什么?”
“你不能单凭一双眼睛来确认一个人的身份,你现在的状况就像病急乱投医一样,但凡遇到和郁成影有一丁点相似的人,你就会把对方误认成他。你想想,如果姜津真的是郁成影,他都躲了你十年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也许他接下手头上的拍摄工作时,并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