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她顾不得追究它话的真假,一喜:“那你恢复了,有什么本事?”
沉默半晌:“不清楚!”
“你.....”
李惜忍住骂人的冲动,不,骂鼠的冲动。
她就不该心存幻想。
想到这里,她用力呼了一口气,伸手去摸它的尾巴,准确地一把揪住:“必须回答我,否则我......”
她作了个倒吊的手势。
“除非我们有一方死了,契约自动解除!”
脑中的声音虽微弱,但却清晰。
李惜噎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田埂上,哀嚎一声,捧住脑袋。
好一会,她缓缓抬起头,昏黄的阳光下,一只灰色的老鼠正蹲在脚下,静静地看着她,浑身的毛耸起,乱糟糟的。
“走吧!”
她恨恨地,一把拎了小老鼠的尾巴,倒提着使劲摁进了包袱。
没办法,在确认了最终结果,知道已无法更改的事实后,李惜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并且要好好保护它,不受损伤:因为这只老鼠已经不止一次暗示她,如果一方受伤,那她这个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皱了脸,望望天,决定,以后,就让它呆在包袱里,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她按了按胸前的画,呼了一口气,往前走。
包袱里的小老鼠缩着脑袋,好像是睡过去了......
它一天到晚都睡不够似地。
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偶尔与她对上几句话,也是能省一句是一句。
阳光渐渐移过树梢,不断拉长的身影与那些树木叠在一起。
就像李惜此时的心情,拔凉拔凉的。
......
炊烟四起,蜿蜒的土路边,李惜拦下一个老妇人问路:“婆婆,到官城怎么走?”
老妇人眯眼打量着这个女孩:约莫十来岁,一身花布衣,头发简单扎了两束麻花辫。
她好心地:“闺女,你是谁家的女儿?官城,可远嘞。阿婆我都没有去过。你要坐牛车去。”她好心地指了路。
李惜谢过,她哪里有钱?
李家被烧成了一块白地。
浑身上下除了一身那日从人家竹竿上顺来的花布大衫外,哪里有一个铜板?对,还有一只老鼠,假如这只老鼠也勉强可以算是财产的话。
她继续赶路,这天渐渐地黑下来,她得尽快找一个土地庙过一夜,不然,这说不好又要在野外猫一晚上了。
等她到了村头一座破棚子里的时候,方才还经过的那个高高竖立的木头架子,已经是看不清了,与身后黑色天空溶为一体。
她站在门口,探了一探,确定无人。这才抬脚向里头走进去。
门倒是完好,除了门板上沾着一些青苔之外,推去也厚实。
她快速放下了胳肢窝夹着的一束稻草,就地铺开,这才一屁股坐在上面,伸直腿,背后靠着坚实的土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慢慢地摸了摸那个包袱,就安心地眯上了眼睛。
一只老鼠慢慢溜了出来,跳到稻草上,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这是他们说好的,晚上,它得出来守夜。
“这也就是你唯一的用处了。老鼠不是都是晚上出来的么?”
李惜说。
她不敢去人家中投宿,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人拐了去。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