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把那人吓了一跳。
没在做梦,是真的。
他转身疾跑,震惊之下连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都忘的一干二净。
“喂,喂——”那人在身后叫他,“文乾,你不进去赏画啦?”
杜文乾充耳未闻,在街面上朝家的方向狂奔。
文人坊离他家距离不近,平时都是坐马车。如果步行以杜文乾的脚力得走个两刻。
眼下他受了惊吓,跑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在门卫惊讶地目光中冲过杜府大门,闷头奔进父亲的书房。
“父亲!”杜文乾越过门槛,高声叫道。
杜元水正在书房里撰写奏章,听到叫声,眉头紧蹙,批评道:“注意礼仪,不可大声喧哗。”
杜文乾来不及道歉,冲到书桌面前,一掌拍上了桌子。砚台震了两下,墨汁荡起波纹。
“父亲,皇帝长什么样?”
“放肆!”杜元水怒道,“天子的容貌岂是你我可以随意谈及的!”
杜文乾无视父亲的责骂,继续道:“是不是昂藏七尺,眉毛很深,眼眸深邃,头发乌黑,但其中夹杂一缕金发?”
“!!”杜元水震惊,压低声音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了?”
“真的是啊!”杜文乾绝望地说,“父亲,我今天好像在文人坊见到皇帝了。”
“什么?”
杜元水手一抖,毛笔在奏章上划过,写了一半的奏章即刻废掉。
杜文乾正准备说明自己的遭遇,眼角突然瞥到桌角摆着一本黄历,白纸黑字印着:四月初一,忌出行。
他确认自己今天出门是真的没看黄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