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坊不肯透露。”蒋恒安慰道,“不过啊,那幅画也不一定是真迹,有可能是后来人的伪作。”
杜文乾:“可以见得?”
蒋恒解释:“那幅画上没有签名。”
“哎?”
但凡徐侠珂所做之画,画卷左下角必能找到他的签名和印章。他偶尔还会在画上题诗,而这次被展出的仙鸟画左下角干干净净,不符合徐侠珂的习惯。
蒋恒:“文人坊只是靠技法和年代鉴定的,所以真假还有待商榷。”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不干脆伪造一个签名?”杜文乾不解。
“谁知道呢!”蒋恒耸耸肩,“所以我当时才没第一时间把它买下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窗外旭日东升,朝阳透过隔窗照进房内,驱散了夜晚的寒凉。
一群小鸟围着窗外桃树叽叽喳喳的叫着,在枝叶间蹦来蹦去,互相追逐嬉戏。
蒋恒房门被缓缓推开,他的婢女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盆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
她愣了一下,露出明媚的微笑,把水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杜公子也在呀,是奴婢怠慢了。”她优雅的行了个礼,“杜公子金安,小少爷金安。”
“晓倩,”杜文乾打了个招呼,“不必多礼。”
“奴婢准备了糕点和菜粥,”晓倩望向蒋恒,“请问小少爷是否和杜公子一起食用?”
自从晓倩进门,蒋恒眼睛就黏在她身上没移开过。听到询问,他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晓倩微微屈身:“那请稍等片刻,待奴婢从后房端来。”
她转身离开,蒋恒的眼神一直追着她,直到关上门看不见人影了,仍然直愣愣地盯着房门。
“给,”杜文乾嫌弃地拿过盆边那块毛巾,扔在蒋恒身上,“擦擦,口水都流下来了。”
蒋恒傻呵呵地拿起毛巾擦了擦嘴,无意识朝着门口傻笑。
杜文乾默默往远挪了挪,不愿意和这个呆子坐在一起。
在杜文乾认识蒋恒的时候,后者就已经喜欢上他自己的贴身婢女了。别人家都是婢女追着主子跑,他家是主子每天跟在婢女屁股后面。
蒋恒的原话是,你要是有个从小就照顾你的漂亮姊姊,在你生病时无微不至,在你被欺负时为你出头,在你情窦初开时每天都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你也会爱上她!
杜文乾表示身边没有这样的人,无法理解。
他鄙视地看着蒋大怂货:“你就不能直接对她表明心意吗?”
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蒋恒喜欢晓倩,瞎隐瞒个什么劲?
蒋恒渐渐恢复正常,委屈地小声说:“我表白过啊。”
“哦?”杜文乾好奇地追问,“然后呢?”
“被拒绝了啊。”蒋恒痛苦地捂住脑袋,“她说我这种感情是不正常的,鼓励我多接触接触其他女性。”
真惨,杜文乾同情地拍了拍蒋恒肩膀。
一个求爱不成,一个被莫名求爱,俩人一时间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共鸣。
“不过这样说明她也很在乎你,”杜文乾安慰道,“要不她干什么不借此机会上位?”
听到此话,蒋恒眼睛里闪出希望的光芒,抬起头来:“说得对,说得对啊!”
他重获信心,开心地锤了杜文乾一拳。
“所以我一定坚持下去!她早晚能明白,我是认真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