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是畜生,作什么装鬼吓人的勾当。”
他休整一会,提着剑,缓步走了回去。
篝火边空空如也,骡子和马还拴在原地,谢驼子却不知去向,原先码放整齐的包裹行李也被翻开了,草丛里胡乱扔着几件衣服,银钱、卓春眠送的药品、随身小物散落一地,从门派带出来的整套白衣道袍还在,林故渊捞起包袱皮,一边收拾一边清点,突然发觉少了一件东西,顿时心都凉了。
那只丝绒包裹、镶嵌珠玉,装着慧念方丈的英雄帖和玉虚师尊亲笔书写的拜帖的锦盒不见了。
林故渊心头火起,大吼道:“谢阿丑!”
没有回音。
他抄起长剑,飞身越至树梢,手搭凉棚朝四下观望,只见火光幽微处,谢驼子正手脚并用盘住一棵大树的树干,奋力吊在半空不上不下,表情比哭还难看。
无论林故渊怎么喊他,驼子都只是筛糠似的抖,没有反应。
林故渊掰下一截树枝,灌注真气朝谢驼子投掷过去,正好打在驼子的人中,谢阿丑这才啊的惨叫一声,翻了个白眼,从树上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咽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林故渊气急败坏冲到他跟前:“盒子呢?拜帖呢?”
谢阿丑回过头,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行李,三魂七魄回归身体,哭天抢地道:“被猴子抢走啦!”
林故渊满脸血水汗水,甚是狼狈,他将剑随手一扔,生平第一次骂了句脏话:“……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