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伪装
林故渊喘着粗气点头,接刀往背后一负,看看谢阿丑,又看看那只剩一段皮还连着脑袋的尸身,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那武教头是死了,但一旁满脸满身是血的谢阿丑实在太邪门了。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谢阿丑朝门口跑去,林故渊跟着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从血泊里捡起那封染透血的书信揣进怀中,心头汹涌澎湃:“这风雨庄大有玄机,暂且留作证据。”
谢阿丑眉头一舒:“好。”
两人一前一后,踏着石阶冲出地窖,眼前是一道阴森曲折的密道,终年不见阳光,两侧灯奴捧出幽微烛火,脚下石板遍生青苔,两人用轻功踏石疾走,奔向密道尽头一方夜色,却见外面火光影绰,人声渐成鼎沸之势。两人钻身而出,然而只这片刻,两队火把已经将密道出口包围了。
领头家丁一身黑衣,举着松油火把,尚不知出了何事,见两名陌生男子携刀从地窖逃出,满身的血,料定武教头已然不测,大喊道:“来人!来人!有刺客!”
谢阿丑再不客气,左右两掌朝最前方两名家丁劈去,也不知练得哪路功夫,既邪又煞,手掌刚一挨到家丁胸口,仿佛还没用劲,已经听到骨骼尽裂之声,两名家丁一左一右被震飞一丈来远,再看时已经七窍流血,气绝而亡,林故渊不惯用刀,身形微滞,然对付家丁仍绰绰有余,飞身用刀背一连砍晕好几个,谢阿丑回头暴喝:“你是观世音吗!”
谢阿丑面容本就骇人,此时满脸血水,眼中杀机毕露,竟如凶煞恶鬼一般,林故渊紧咬下唇——他是真不惯,不说昆仑派内比武点到为止,师尊从小也教导他,学武功是为保天下安宁,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