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无法克制一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
他面如死灰,神容憔悴,眼中一分求生之色也无,谢离突然攥住他头发,将他向后重重一扯,一巴掌扇了过去:“林故渊,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死你尚且不怕,怕这些旁门左道?”他恶狠狠道,“江湖人,侠肝义胆,铮铮傲骨,受这点罪就要自尽?好让人笑话!你嫌这样活没意思,明日跟我痛饮十大碗,我们杀进魔教,擒了祝无心,要解药去!”
林故渊呆望着他,此时两人相距甚近,嗅着谢离身上男子气息,不知是否蛊虫作怪,心思忽然柔软,向他伸出手,那手指节分明,手背遍布污泥,赫然刻着道道血痕,指尖淌下鲜血,口中低声呢喃:“我疼、好疼……”
“我知道你疼,我也疼,这蛊确实厉害,不怪你作此灰心之言。”谢离嗟叹一声,三两下拽开拽开衣襟——他也远非外表那般从容,此时全身高热,里外衣裳被汗浸透,浑身上下如被水洗一般。
他看林故渊面容惨白,形容甚为无助,知道是吃够了苦头,便不再出言讥讽,叹道:“还疼得厉害?你来,大哥抱一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