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出来,拉帮结伙,捧高踩低,斗到最后都为己方求胜,早忘了什么善恶忠奸。”
林故渊只淡淡点头,不作评论,心里记挂的皆是昆仑之事,甚恐闻怀瑾也横遭牵连。
谢离右手原本覆在林故渊手背,就势向下一捉,将他的手握在手中,拇指在他掌心轻轻揉捻,道:“我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没见过,什么险境没遇过,一生只求个洒脱痛快,前怕狼后怕虎的,还不如死了!眼下左右无事可做,只要你一句话,昆仑山又如何,刀山火海,我陪你闯了。”
林故渊心头一慌,再不敢揣摩他这句话的意味,匆忙抽回手去,只见谢离神色坦率平静,便知是自己多虑,松了口气,用余光偷偷看他,心里又道:这人行为举止明明俗之又俗,却真有几分侠义傲骨,若非魔教中人,我必与他结交,能成莫逆也未可知。
谢离不知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笑道:“可愿回你师门看看?”林故渊思量一会儿,摇头道:“这消息既已在江湖流传,魔教中人猜我放不下同门,必是有所防备,恐怕一路暗算埋伏不计其数,我们顶风回去,便是自投罗网,到时红莲坐收渔翁之利,心法到手,歃血术再无节制,不仅你的抱负落空,我昆仑一派更是百口莫辩,有愧于武林。”
谢离一抬眼皮:“你不怕你师尊他们受难为?”
林故渊默默不语,望向窗外街市,目光悠远凄惶。
谢离道:“嘴硬心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