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那人脸上却无一点痛苦之色,虽然下颌淌满鲜血,却嘴角上扬,脸露微笑,一副心满意足之色。
林故渊暗惊:他这是自尽吗?下午瞧他神色愉悦,不像是想不开之人。若不是自尽,又是什么古怪的杀人路数?他轻手轻脚转了一圈,只见店里一众老板、伙计、厨子,连同投宿的客人都已死了,皆是咬舌而亡,死状相似,都无挣扎搏斗痕迹,一模一样脸露微笑,神情痴迷,像在心身愉悦中忽然听见甚么不可违抗的命令,齐齐咬断了自己舌头。
在他们失去神智、大行那禽兽之事的两个时辰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他望向谢离:“这是你们天邪令的手法吗?好生邪门!”又思忖道:“方才昏昏沉沉中隐约听见一段笛声,乱人心智,催人狂乱,既让人春|情勃发,又不由自主心起杀念,要不是谢离内功深厚,我又有昆仑内功护体,于意志溃败时还能以仅存理智互相提醒,险些在极快乐时死在彼此身上,到现在还隐怀悸动……种种古怪之处,不知与这些人的离奇身亡有无关联。”
只见谢离两眼放光,抚掌道:“是他,是他来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林故渊道:“谁?”谢离道:“你可记得史可追所说,你我身上蛊毒出自谁人之手?”
林故渊一惊,心头闪过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你是说……祝无心?”谢离点头道:“他不仅会做蛊下蛊,更有一门独门纵魂驱蛊之术,我离开天邪令时尚未听说有如此精深,这些年他深受红莲重用,估计是进益多了,以笛声摄人心魄,逼迫他人自尽,除他之外,我再想不出别人。”
他一拍林故渊肩膀:“追不追?”
他话未说完,林故渊已拍案跃出:“废话,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