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这位了。
谢平懋的脸色微微沉了沉,提步往门口去了。
他把柳照影带出孟家便知孟眠春不会善罢甘休,却不知他现在竟不顾脸面直接追到谢家门上来了,看来少不得又是一顿纠缠。
谢平懋防着孟眠春如同上回在孟家一样,可没想到今日见到他他竟然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还和谢家门房有说有笑的,吓得门房腿肚子直发抖。
这又是哪出?
“国舅爷。”谢平懋对孟眠春道:“你来这里,可是又想带柳照回孟家?”
孟眠春瞧了他身后的柳照影一眼,竟然还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腿长在他身上,他既然肯跟你离开,我还何必把他再领回去。”
谢平懋也被他噎得没话。
感情当日死活不肯放手的不是他了?
这人还是孟眠春吗!
柳照影倒是对上了他的目光,勾唇笑了笑。
其实吧,孟眠春这人,说难哄是难哄,说好哄却也好哄,之前柳照影跟着谢平懋离开孟家,确实是抱着与他断了往来的心思,他那样气急败坏,气的不止是她的离开,而是她表露出来的疏离。
可是经过火场这一回,柳照影的命都是孟眠春救的,她便是不想认也得认——她没有那么容易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分得一清二楚了。
既如此,也只得纠缠下去了。
一个人的态度如何,想与你分离还是亲近,孟眠春这样的聪明人岂会看不明白,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他知道此时的柳照影不会再绝情绝义要一走了之了。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把人时刻绑在孟家不是,整地自己和个变态似的。
至于找来谢家门,完全是因为他听说了在孟家门口突然杀出来的谢裕。
“我说柳照,小爷我辛辛苦苦替你跑腿去,你倒是在我家里吃好喝好后就赶紧找下一摊了,没这么便宜的事吧?”
孟眠春话里的轻松和调侃让谢平懋听了直皱眉。
柳照影坦然道:“孟少爷,我不过是想回趟家沐浴更衣罢了,谁知却被谢将军强‘请’了过来,盛情难却啊。”
孟眠春啧啧叹了两声,很自觉地往谢家内院走,边说着:“怎么谢将军变了呢?想我刚到金陵的时候,他对我也是一番盛情,三不五时邀我过府吃饭,如今才多少时日,上我家门口请人,也不晓得通知我一声,实在说不过去了啊。”
一直努力争做隐形人的谢裕愣住了,他这什么意思?听起来还想自己款待他呢?
这什么人啊!
柳照影差点笑出声,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谢裕一家脸皮是厚,可是这世上还有个孟眠春,他这脸皮,可是世上难逢敌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