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得到的结果,让刘珺面上露出了讽刺的笑纹,搞了半天,是熟人干的!
啊不,也不完全是熟人,准确的说,是熟人的亲人,云锦,云深的堂弟!
呵~
刘珺扶着下巴,怒极反笑,搞了这么一大出,敢情源头跟云深这位大总裁有关,刘帆遭的这一场生死劫难,都是因为被殃及池鱼了,还是莫名其妙的波及。
豪门大家子弟争夺家财,本就是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新颖的地方。你争我抢,你鞭笞我踩踏,发狠了,亲自动手的直系也不是没有,更不用说这种三叔家儿子想夺权的例子了,稀松平常。本是一场戏,要在戏外,可以当做消遣来看待,但一着不慎,置身其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将纸张平整的右下角叠起又铺开,铺开又叠起,刘珺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憋大招了。
相对于刘珺这边还算尚可的气氛,云氏集团顶楼已经快要崩塌了。
大气严谨的办公室一改往常的干净整洁,此时狼藉一片,办公椅和材料散落在灰黑色的毛毡地面上,歪七歪八,好一个狂风过境的混乱现场。
秘书大气也不敢喘的缩在沙发后面,另有一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黑沉着脸坐在待客的沙发上,瞪着办公桌后一脸讥诮的云深。
云深也是在半个时辰前收到的消息,知道真相,他恨不得把云锦剁成肉泥喂狗!
他这次帮着刘珺那边找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着跟那位大佬打好关系,用来换云氏幕后事业的进一步,哪里知道,他的如意算盘没打成,还把自己送到了人家的刀口下。
刘珺的性子,他岂会不了解,毕竟,他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可是朋友,又哪里比得上亲人来的重要?
况且这次的事端缘由,都是因为他这边夺权引起的波及,刘珺不弄死他就不错了,还想着让人家欠自己人情,那是痴人说梦!
深吸一口气,仰靠着椅背,闭上眼,云深突然就有重深深地疲惫感。
这些蠢货,还以为这云氏集团,没了他云深,还能跟如今这般风光?
他们也不想想,他从老爷子手里接过来的时候,云氏是什么规模,现在又是什么规模!
他就是不夸大的描述,也可以非常自信的说,曾经的云氏连现在规模的一半都没有!
有那些个精力管理曾经差点大厦将倾,千疮百孔的云氏,他重新来过不是更轻松?
他累死累活努力的把云氏做成这样图啥?还不是所谓的家族基业和荣誉?还不是为了所谓的家族血亲?
这些蠢货倒好,不说帮他,还拼了命的拖后腿!他挣得那些钱,就是拿出去喂狗都比给这些血缘亲人来的痛快!
花不完的钱,提前的养老日子不爽吗?非得蠢的冒头夺权,他们也不想想,就凭他们的能力,能吃得下云氏的基业?也不怕噎死!!
刚掌权的那几年,他手段果决狠辣,倒是镇住了这些魑魅魍魉,满以为他们以后会看清形势,彻底收敛,这样,他也不介意就这样养着这些废物,所以,这些年,他依着老爷子所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心软了一些,手段也不再那么强硬,放松了许多管制,原想着是帮衬一下族亲也没什么,哪里知道,自己给出去的没有得到好的回报,倒是养了一头吃不饱的狼!一头想要噬主的狼!
“三叔,机票我已经订好,一个小时后,你让云锦直接去机场。”云深压制住心尖翻滚的暴躁,消耗了对云锦的最后一丝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