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白再醒过来,就开始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抽自己。一边抽一边掉眼泪。
太难受了。心里边太特么难受了。
他为白月光守身如玉了一辈子,视那些疯狂追求他的少爷公子如草芥,结果现在跟个死变态睡了,还特么缠着死变态要个不停,还跟死变态说他爱他,爱得要死了,还主动吻他!
之前是常安疯,萧白挣不过他,现在变成萧白疯,常安就按不住萧白了。萧白摸过果盘里的水果刀,也不知道要往哪扎,反正看刀尖朝向肯定不是要扎常安,而是他自己。
常安吓坏了,上前制止,结果就那么寸,被割破了手腕上的静脉,血流如注。
萧白双目赤红,满脸疯狂,双手握着把手要把刀尖扎进自己肚子。常安顾不得血流如注的手腕,死死掐着萧白的双腕不让他再近分毫。
“来人!来人!”常安大声喊人。
萧白发现跟常安在一起两个月真是给他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看看!看看人家韩闻笙,这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质!真是不知道比那谁好几千几万倍!都是‘王室’继承人,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萧白看着视频里风度翩翩的韩闻笙,习惯性的开始损常安。
“弟,你知道吗?”
“啥?”
“你近来总提起常安。”
“……”
“爱情斯德哥尔摩,听过吗?”
萧白默了默:“没。”
一看就是知道非装不知道。2333幽幽道:“我特别萌这个。”
萧白半晌吐出俩字:“有病!”
“谁也不是天生有病。”
“怎么,你还有抖m倾向?”
“倒不是我。身边的,人家两口子现在过得挺好。”
什么鬼。萧白完全不想去深入了解这种病态的故事,他怕受影响,自己也变态了。
萧白继续看韩闻笙倡导鱼权与人权平等的演讲视频,满脑子却全是2333方才的那句“谁也不是天生有病”。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萧白也想过常安怎么会是这么个大变态。堂堂十三王室之一的常家,怎么把儿子养成这么个德行?后来实在是被气到了,气得要死。每天就只顾着在心里扎小人、画圈圈,并不想去了解常安是怎么长歪的。
回过神,萧白发现自己竟然又在想那个死变态的事,愤愤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叫你贱!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水箱里的美人鱼不吃不喝,发疯般在水箱里极速游动。刚被抓回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不过那时候像是为了逃跑,而现在,像是为了寻死。她的头发和鱼尾都失去了光泽,曾经那令世人惊叹的七彩光华消失不见,甚至开始出现鳞片剥落的情况。
完全不像童话里美丽的人鱼公主,只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鱼权平等的呼声越来越高,然而在居高不下的收视率和巨额利润下,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华丽水箱里的不是一个生命,只是一件商品、消费品。
萧白怒了,怒气冲冲地跑去找常安,结果连大门都进不去。正准备甩开膀子闹事,奢华轿车从身后无声接近,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来干什么?”
时隔三个月,在听到那声音的一霎那,萧白还是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连菊花都开始忍不住隐隐作痛。
深呼吸,转身,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憔悴了许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