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 是萧白的心境。
那时候他有种很强烈的被“逼良为娼”的感觉。只是被措手不及的事态发展和周遭环境影响, 很是冲动、很是放纵。萧白有想过, 如果那时候他克制一点, 也许就不会掉进这旋涡之中, 到现在都无法脱身。
可是没有“如果”。
他因为对常安的怜悯、和那一点点的疑似心动,上了2333的贼船。等到常安死而复生, 抱着他在漫天大火中抵死缠绵后,他就沦为了常安的囚徒。
挣扎到现在,萧白已经彻底放弃抵抗, 任由常安把链子死死拴在他脖子上。
萧白闭着眼, 在顺着脊椎一阵阵上窜, 激得他头皮发麻的旋涡中, 浑浑噩噩地想, 如果那件事他猜对了,别说栓个链子,变成狗他也愿意。
如果不是呢?萧白想了想, 觉得没意思。思考那么累,不如放纵自己沉浸在自给自足的快乐里。
不幸的是, 他被楚闻歌喂馋了。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累得大腿直抽筋,总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萧白本来觉得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他是要做正事的, 不是要享乐的!
——他想看看, 两天前的“梦”,还能不能再做一次。
可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很磨人。
萧白动了动自己的手,觉得很没意思。
甚至是败兴。
他只想被男人弄出来。
萧白想,自己大概是彻底坏了。
他软下腰来,伏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默默喘息片刻,指尖划过绷带的纹路,慢慢地打圈:“醒醒啊你个混蛋。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想要你。”
“发疯一样的想要。”
“你把我做死也没关系。”
“我愿意。”
萧白很小声地嘟囔,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
像是很多年前,他扯着简默的衣袖,非要爬到对方背上让他背自己的那种撒娇。
萧白抬起头,去吻男人的下巴、嘴角、眼睛,枕在他的肩膀上,凑在他的耳边,很小声地叫他:“简默。”
“简默?简默。简默……”像是怕谁听见,萧白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可是不管他怎么呼唤,躺在床上的男人也不肯给他半点回应。
萧白抱着他的头吻他,如痴如狂,一边吻一边掉眼泪,像个精神不好的重症病人。
等到体力恢复了一些,萧白又撑着男人的胸膛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做运动。
但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二次的效果远不如第一次,萧白没坚持多久,累残了,又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胸口。
“我求你起来好不好……我快疯了……”
“我已经疯了。”
“你怎么能这么变着花样的折磨我?嗯?”
“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这么坏……”
“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没办法的。”
“你起来呀,起来把我操疯掉,操坏掉,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缠绵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男人的下颌、嘴角、侧脸、耳廓。
萧白扯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就那么枕着男人肩膀睡了。
待到深夜,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是如愿以偿的疾风骤雨。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