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讲,平日里萧白没少打常安撒气。只要不是下死手,常安都由着他打由着他骂,不还口,不还手。
而且每次常安哄萧白的时候,都很卑微。
极其卑微。
萧白不是铁石心肠。一个刚满18岁的少年,心思柔嫩得很,耳根软,多半都能哄好。只能说常安自己不争气,每次把人哄好后不久,他就又开始犯病,循环往复。
“你你起开!我自己有腿,能走。”
“可是童话里说,人鱼公主化成人形、变出两条腿后,每走一步都像走在针板上。”
萧白不想理这个幼稚鬼,推开他,自己进了浴室,跳进浴缸。
他觉得这样挺好。以后常安再敢强他,他就往浴室跑,变成鲛人,用大尾巴扇得他晕头转向!
但他忽略了浴室里的水是海水还是清水,都由常安说了算的事实。
浴室为了满足某种不可言说的需求,在萧白来到之后,特地换成了鸳鸯戏水式的巨大浴缸。萧白泡进去,变回人鱼,近三米的身长,刚好躺个斜对角。
常安坐在他头侧的浴池边上,抖着手指去摸他如绸的银色长,满目痴狂地捧起来凑在鼻尖深嗅、凑到唇边亲吻。萧白被他弄得毛骨悚然,换了个方向,把尾巴对着他。
“小白,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常安恳求。
萧白甩了他一身水,用鱼尾巴抽得他狼狈不堪,常安恳求得愈可怜巴巴。
萧白实在挨不住软磨硬泡,一时心软,觉得就凭现在自己这样,他常安也不敢怎么样,点点头答应了。
常安愉快地脱衣下水,萧白指着他身上最后一块布:“你你你你你给我穿着那个!臭流氓!”
常安很听话,踏进浴池,便急不可耐地抱住了萧白。
他把头埋在萧白胸口,久久没有抬头。
“喂喂,你哭啦?”萧白拍拍他。
“小白,我好开心。”声音传出来,很闷,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哽咽。
那一瞬间,萧白突然特别可怜常安,觉得他有点像曾经的自己。爱得那么深、那么傻,却那么的求而不得。
他本来想让常安抱个十秒二十秒的就把人赶走,现在突然有些不忍心,就由他去了。
常安摸他的头、他耳鳍上散出去的那些七彩的须、他异于人类的尖细的手、他圆润光滑的下半身,萧白都由他去了。而且常安的表现很好,没有咬他,只是落下一片片密密麻麻的轻吻。
总归都被人拆吃入腹那么多次了,萧白也有点破罐破摔。他觉得自己拒绝常安的话,常安肯定又要跟他卖可怜,他又不是心如磐石的人,最后还是要答应,就不扯那些没用的了。
而且,诚实讲,常安是个好人的时候,真的能把人伺候得很舒服。萧白觉得自己变回鲛人后,好像更敏感了。舒服得让他想哼出来。
可他不能哼。他一哼哼,常安就要变态。
“喂,摸够了没有。摸够了滚。”萧白没好气。
鱼尾巴被摸的感觉怪怪的。有种怪异的想嘘嘘的感觉。常安一上手,萧白就忍不住摆尾巴。
常安搂着他的腰不撒手:“再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我数十个数十、九、八、七卧槽!你摸哪”萧白拔高的声音突然软成一滩泥,“别别抠你放开放开啊!”
“是这里?”
“不是!混蛋!你”
“那,再深一点?”
“唔!”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