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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权御陛下011
他对贪腐优柔寡断。”

    素来冷着一张脸的龚宏如今看上去更生气,他瞪着龚雅,狭长的眉眼中闪着寒光。

    “嗯……”龚雅沉吟了一会儿,继而摇摇头:“这么简单的题目,有什么难回答的,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策问,真是无趣、无趣……”

    他这么一说,莫说是龚宏,在福聚楼里其他进士们都倒抽一口冷气,有几个暴脾气的,甚至直接围到了他们的桌旁——

    “你什么人啊在这里大放厥词!”

    “唷——这不是龚家那个浪荡子弟么?”其中一人似乎认得龚雅:“你若会答,倒说说看怎么个简单法儿啊!”

    “是啊!你说说看、这策问要怎么答!”

    这么一闹,楼里汇聚的众多进士都聚集到了季权他们桌旁,一个个喊着要龚雅给出个好答案,外围看不到人的,甚至搬了楼里的桌椅踩到上头,看着老板和小二心惊胆战。

    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群,龚雅不疾不徐地又灌了一口酒才朗声道:“古来励精图治的帝王多得是,然而大厦倾颓、风雨飘摇,一人之力如何力挽狂澜?”

    “身怀帝王之才,然而生不逢时。历朝末年六国乱世,纵励精图治,哀帝一样当了亡国之君。可见——仁德并非天下大治的直接原因。”

    众位进士愣了愣,聪明的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季权只是兀自笑笑,这次的考题刁钻,但若不在殿试那样令人紧张的环境中,多少人或许都会想出解决的权益之道,但偏偏考场上一叶障目,便错过了仕途。

    “至于太|祖、武宗等以武定天下,杀伐决断、重惩叛臣者,也并非治世之必然。太|祖若无范云、宁王辅佐,则不会有永宁盛世。武宗若无贤后主内,何来南北一统?”

    “所以啊——”龚雅眯起眼睛,笑着饮尽了壶中最后一滴酒液:“这题问的是治国方略,可跟陛下是贤明还是仁德没多少关系。”

    “至于诸位你们想怎么论述,这便同我无甚关系了吧?”龚雅耸耸肩,站起身来一副无辜模样看了看众人,看着他们或惊讶或懊悔的表情,还狡黠地冲季权眨了眨眼。

    季权微笑,再给龚雅上了一壶酒。

    那些进士们万没想到刁难了他们一早上的题目竟然就被这么剪开了,颇有一种拨云见日、快刀斩乱麻的爽快,但偏偏他们在考场上——想不到这样的办法。

    等人群渐渐散开、各归其位,龚宏才皱眉正色看向龚雅。

    龚雅字子安,取义《荀子》荣辱篇的“君子安雅”。年幼时他们兄弟几人同上学堂,他只记得先生大赞他这位堂兄的文章,“气势浑宏、胸怀天下”八个字,是龚宏最早学会的词。

    他一直将这位大兄,当做圣人那般敬仰。

    然而天岁四年一场殿试,从此龚雅这个名字成为了龚家讳莫如深的禁忌。而龚宏,也不得不承担起龚家“长孙”的任务,克己复礼、恭谨谦和。

    如今五六年过去,当初的“气势浑宏”依旧,而他却不复少年。

    龚宏暗自苦笑一声,看了季权一眼,想了想端起酒杯转向龚雅,涩声道:“……大兄,宏,敬你一杯。”

    被他这般称呼唤得一愣,龚雅端着酒壶竟然有一瞬间的停顿,而旁边的龚正也眼睛一亮,极为机灵地端起酒杯来,凑上前:“我也要、我也要!哥,我也敬你。”

    本来龚宏心有戚戚,面容上带了几分哀思和后悔,可被龚正这么一闹,免不得也翘了翘嘴角,龚雅一顿之下,摇摇头,也笑,举起酒壶来与他两位兄弟碰杯:“‘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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