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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权御陛下011
没喊出口,就听见季爰献发怒的低吼:“你、你怎么还同这个浪荡子混在一处?!”

    “老爷……”颜氏似乎有些怕季权,她躲在季爰献身后悄悄拽了拽季爰献的衣袖。

    “今日是殿试!殿试结束后你不回家好好照顾你母亲,却跑来酒楼同个不务正业的人混在一起,我看你、我看你是当真缺乏管教!”

    “管教?”季权不怒反笑:“我当然缺乏管教,会试一场,旁人的父母多少会在宫外等候,即便不能亲往,也会派人守候。您可好,回家来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打至卧床数日不起、险些错过殿试。”

    “至今日殿试,您对我的生死可谓不闻不问,却反而要陪着二娘、弟弟出来福聚楼吃饭,”季权冷笑一声:“爹,我看您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混账!”季爰献大怒,冲上来想要打季权的耳光,却被龚正和龚雅两人挡住,他怒不可遏地变掌为指,指着季权道:“逆子!你自己做下那等卑劣之事,还胆敢责怪父亲?!”

    “卑劣之事?”龚雅听笑了:“怎么同我交个朋友,便是卑劣么?”

    “哼——!”季爰献看都不屑看龚雅一眼:“凭你一介草民,夜宿花街柳巷,若非你姓龚,你道冲撞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

    “朝廷命官?”龚雅弯起眼睛:“那大人当年您一介寒门书生,是如何攀上高枝——得到今日地位的,只怕您早已忘了吧?”

    “同大人这样恩将仇报、见色忘义的‘命官’,我自然没有几个脑袋可以掉,”龚雅也不管季爰献难看至极的脸色,还俏皮地笑了笑:“建兴廷击案,大人想必也是忘了吧?”

    “你——!”

    季爰献变了脸色,看着龚雅仿佛看见了什么从地狱爬上来的邪魔,他抖着嘴唇,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看向季权:“看你这畜生交的好朋友!”

    “有其父必有其子,”季权也不恼了,微微一笑道:“蒋大人若见父亲今日,必定要骂上一句‘畜生’,所以儿子肖父,自然不敢怠慢。”

    “你、你、你……!”季爰献激怒,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推开了龚正、龚雅就要跑过来打季权:“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非打死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

    龚雅眼疾手快,当下一把将季权拽过来护住,几个起落消失在大街上,留下龚正一人笑眯眯地对着气喘吁吁的季爰献,小家伙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也坏得很。

    他冲季爰献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如此,伯父还是和‘家人’好好用饭吧。”

    季爰献听完差点没直接晕过去,颜氏急红了眼睛,惹得福聚楼门口好一通兵荒马乱。

    三日后,殿试放榜。

    这日季权正在家中陪着小凌玄寅读书,先生们讲着,小玄寅跟着一字一句地念,小模样看上去还有些萌,摇头晃脑读书的样子活像只被肉骨头逗弄的小奶狗。

    宓氏似乎知道儿子同丈夫发生了冲突,一连三日都没有去校场,专门在家中把家里的十八般武器舞得虎虎生风,弄得小院里呯呯砰砰,闹得有一个不熟悉季府的先生以为家里开的是菜刀铺。

    报录人到的时候,季权还只当是外头哪家兴嫁娶,热闹的锣鼓声和吵闹的人声闹的小玄寅差点听不见先生在说什么。

    直到管家带着狂喜匆匆忙忙跑过来,顾不上行礼地拜下,口中高喊着“状元老爷”时,季权才知道这是报子来了——

    天岁十年殿试,季权那篇策论为八位主考赏识,上呈天颜,凌燮康更是赞不绝口,御笔点了状元,并且赐了黄金百两和一方御用的砚台以示嘉奖。

    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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