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乱窜的小猪惊醒了午睡的众人。
白李氏一见后院内被猪踩坏、啃坏的蔬菜,顿时就操起鸡毛掸子,要来打杏儿。
一见这阵势,杏儿拔腿就要往后门跑,却被白老爷子给喝住。
“够了!”他满含怒火的洪亮嗓音惊得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震。
白老爷子夺下白李氏手中的鸡毛掸子,不耐道,“还嫌不够丢人?小兔崽子出去溜达一圈,身上要是有伤,村里人怎么想?咱老白家还要脸不?”
躲过一场皮肉之苦,杏儿窃喜,上午闹的那一出还是很有用的。
果然,被数落了一通后,这铲猪屎的活儿又归了原主——白家二伯。
至于喂猪,则还是家里的孙女们轮流来做。
一般午睡后的闲暇时间,村里的妇人们都会三三两两的聚集在阴凉的树下,做着针线活,八卦着各种家长里短。
家里的女孩们也会跟着去学学女红。
招弟拿好针线来寻她一块去,却恰巧遇见阴着脸的白李氏。
“苦买菜没多少了,猪不能断了口粮,你俩再去割点。”递过竹筐,白李氏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两人接过,便一路朝黎山走去。
路边葱郁的大树携着微风不时送来一阵阵清凉,杏儿轻哼着小曲儿,脚步很是欢快。
“三姐,你唱的什么歌呀?真好听。”小粉丝招弟戳了戳她的手臂,好奇道。
“我教你啊。”
“好啊好啊。”
两个小姑娘边说边闹,很快就到了黎山脚下,采起苦买菜。
傍晚时分,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动物的哀嚎声让杏儿有些不解。
看出她的疑惑,招弟直起身来,小手指向山脚下的一处小院,道,“肯定又是江屠夫在杀猪了。”
杏儿了然,不过她今天跟猪还真是有缘。
收回打量的目光,她心道这屠夫也是有趣。
跟七井村房挨房、院靠院的聚居不同的是,江屠夫家的小院子孤零零的坐落在这稍显偏远的山脚下。
不过转念一想,杏儿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莫非,是这屠夫怕杀猪的哀嚎声惊扰了附近的邻居,这才将房子建的这般偏?
“江屠夫人真好。”随着心中的猜测,杏儿随口抒发一句。
却突然见,从山林中走出的少年脚步明显一顿。
“这是江屠夫的儿子。”附在她耳边,招弟小声的解释道。
背后议论人家被抓包,招弟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杏儿可就淡定多了,反正她也没说人家坏话,反倒都是赞美之词。
“嗨。”脑袋一抽,在少年清冷的目光下,杏儿一个没忍住就挥了挥手,打起招呼。
可谁曾想,这少年却收回了目光,一声不吭地提着手中的苦买菜就走、开、了!
尴尬的垂下手臂,杏儿吐了吐舌,“好高冷!”
“嗯?......是挺高的。”闻言,招弟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不过,三姐为什么说他冷啊?这天气明明这么热。”
对于不懂现代词汇的好奇宝宝招弟,杏儿好一通解释才让她理解“高冷”是何意思。
“三姐,江小哥是哑巴,所以你和他打招呼他肯定不会理你啊,不是因为他高冷。”招弟纠正道。
“噢。”杏儿若有所思的应过一声。
渐渐偏西的太阳伙同红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