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打足精神,以免又发生什么变数。
这时,一道如淬了毒般的阴狠目光紧紧攥住她。
只听白欢喜冷声道,“小小年纪就知道翻窗,跟你那狐狸精娘一样,铁定不是个什么正经的好东西。”
对于她的辱骂,杏儿早就习以为常。
不与傻瓜论短长,无意义的骂战是泼妇的日常。
见她面色无波无澜,白欢喜更加气急败坏。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却浑然不在意,这种挫败感更让人爆炸。
“夜深了,姑姑要是想教训我,明日再进行也不迟。”一掌拍死一只正趴在她手臂上大快朵颐的胖蚊子,杏儿轻飘飘地说道,“方才姑姑说不同意,是何意思?”
这时,同样不想继续在这儿喂蚊子的白老爷子也开了口,“是啊,喜儿,你不是不想跟三姐儿住一屋吗?换大姐儿去陪你多好呀?”
“爷说得对。”先是肯定了白老爷子的话,白莲儿又朝着白欢喜讨好地笑了笑,“姑姑,不如就换我陪着你吧?......其他姐儿也都大了,哪儿那么容易被三妹所带坏。”
不屑地睥过她一眼,白欢喜冷哼道,“莲姐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不就是想换到我屋里住吗,没这命就别做这梦!”
瞥见大堂姐涨的如猪肝一般的脸色,杏儿暗自可惜。
她倒很希望白莲儿能算计成功,这样她就可以和招弟她们住在一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喜儿,你到底想让三姐儿住哪儿你才能满意?!”白老爷子忍不住发了怒,大声喝问道。
“柴房!孙兰芳那个贱人的女儿也就只配睡柴房!”被吓住的白欢喜一口气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杏儿挑了挑眉,她一点都不意外。
“不行!”
如杏儿所料般,白老爷子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歇黑时,村子里的人都瞧见三姐儿抱着被子去找我,说被你赶了出来,不知道睡哪儿!要是再让人家知道,三姐儿睡进了柴房,咱老白家的脸还望哪儿搁?”
长吁一口浊气,白老爷子十分头疼。
经由这么一出,这个孙女的新住处不但不能差,还要比原来好。
这样,村子里的人才不会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以眼神制止住闺女,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威严道,“明天把柴火挪到厨屋,腾出来柴房放粮食。前面的粮屋打打扫扫,就给三姐儿住。今晚三姐儿你就跟莲儿她们挤一挤。”
话罢,白老爷子拂袖而去,丝毫不给其他人再辩驳的机会。
“聪明反被聪明误呀。”待尘埃落定后,杏儿小声地嘀咕过一声,音量却又恰好能让白欢喜和白莲儿听见。
果然,两人脸色如同便秘一般,臭的不能再臭。
不待她们发作,杏儿就已开溜。
留下两人气的呕血,没想到她们闹了半天却给她做了嫁衣裳。
次日。
天蒙蒙亮,天边还没有一缕霞光。
杏儿悄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摸到后院。
环顾四周,不见有人。
她这才放心地将昨日藏在柴房内的野香菇给转移了出来,以免晚些搬运柴火时被人发现。
办妥这些,屎意甚浓。
她顺道上了个茅厕。
要说茅厕,这是她对于古代最不满的地方。
没有手纸,只有厕筹。实际上就是一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