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姐的醉花楼,所依仗的便是钱信的势力。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钱信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跟大多数的纨绔子弟差不多,但又比一般的纨绔子弟多出几分狠戾与气魄,所以才在这三教九流中获得了较高的威望。此时他看着陈姐,眼中已有几分不耐烦。
这个又老又胖的老鸨,孝敬他的钱不多,还一天事多得很。
陈姐颤颤栗栗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钱信讲了一遍。“信爷啊,这小祖宗在咱们的地头上出了事,咱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五爷?就是……那位?”钱信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对对对……就是那位。”陈姐忙不迭地点头。
“这事是你自己作弄出来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帮不了你。”钱信听了,终究还是决定把他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撇清。
“别啊,信爷,您要是不帮我,咱醉花楼可就完了。”
“那是你的事,出了这档子事,只能怪你自己利欲熏心。”他的叔父再怎么有权有势,也只是一个监察御史,涉及到那些主子的事,他可不会傻到插一脚进去。
“信爷,做人要讲究言而有信,我们醉花楼这些年拿出来的银子可不少,你说过会……”
“送客!”钱信已经听得不耐烦了。
“信爷,信爷,只要你帮了我这一次,这醉花楼就算是酬劳。”眼看着就要被赶出去,陈姐押出了最后的筹码。
相比被抓去砍头,她宁愿把醉花楼拱手送人,至少她还能把命留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钱信摇摇头,“这是掉脑袋的事。”这老鸨,是打算把他当傻子吗?
“信爷,您听我讲,那位小祖宗只是受了点伤,昏过去了,我已经找人在安抚,只是怕会有人借此发挥……”
“嗯……”钱信沉吟了片刻,“你是想让我帮你,把想在暗处使绊子的那些人挡住?”
“这是其一,其二,那伤了五爷的丫头,颜色不错,我想……如果能把她驯化一下……”
“行,只要你把那位安抚好,我可以帮你把那丫头抓回来,后面的事,也会帮你处理好,只是这醉花楼……”
“信爷您放心,我陈姐这人,别的不敢说,但绝对是说话算话,我说这醉花楼是您的,它就是您的。”
听她这么说,钱信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这醉花楼可是块肥肉。
“那行吧,你回去好好将那位安抚一下,等我的好消息吧。”
“哎,好好好……”
看着那肥硕的身子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钱信眯了眯眼,“一个小丫头把五爷给伤着了?有意思?”
“来人……”钱信召了几个护院进来,按照陈姐所说,把那小丫头的外貌描述了一遍,便让那些人分散到京城各个角落去找。
在三教九流中,钱信的人可以说是分布得最广的,他要想找的人,只要在京城内,基本上不出一天就能找到。
果不其然,吩咐下去之后,只过了两个时辰,就有人来报。
“信爷,我们找到那丫头了。”
钱信看着那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人呢?怎么没有带过来?”
那来汇报的护院面色有些难看,结结巴巴地道,“人……人跑掉了……”
“你说什么?”砰——的一声,钱信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这群废物,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抓不住。
“信爷息怒!”那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