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没有再去医馆,只是在镇上转了转。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镇上那些闲散妇人平时讲腻了的八卦,很乐意讲给华衾这个“外来人”听,她平时不怎么说话,一个不会反驳她们的听众,很得妇人们中意。
这一天,华衾从中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消息。
第一个,还是关于那师徒两的。
师徒俩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住到了镇西的大院子里边。
过了差不多大半个月,镇上的人才知道来了两个外地的生人,至于他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没人知道。
这第二个,恰恰就是关于济世医馆的。
济世医馆果然有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却跟那对师徒没有任何的关联。
在五年前,济世医馆的那位老大夫医死过人,据说死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那孩子是孙寡妇的唯一的儿子,还是个遗腹子,从小体弱,一直都靠吃药吊着半条命,以前的药都是孙寡妇去京城里抓的。
后来有一段时间,下了半个月连绵的大雨,实在是去不了。眼看着孩子的药就要吃完了,孙寡妇没办法,只好拿着药方,到济世医馆去抓药。
谁知道,抓回来的药,那孩子吃下去,第二天就死了。
华衾听到这件事,便觉得很奇怪,“那孩子死后,孙大娘就没到医馆里去闹过?”
“闹,怎么没闹,都差点闹出人命来了。”
闲聊的王二婶说到这件事十分激动,她看了看周围没人,便压低声音在华衾的耳边说,“但是,她一个寡妇,没权没势,能闹出什么来?
她请了仵作给她儿子验尸,也什么都没验出来,后来惊动了县太爷,县太爷让医馆赔了她一些银子,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王二婶子还说那时跟现在一样,兆豫镇只有这一家医馆。医馆在镇上声望还不错,一直没出过什么事,镇上的人有些头痛发热什么的,都是去这济世医馆里拿药。
所以很多人都说,这孙寡妇的儿子是他自己病死的,与济世医馆无关。
华衾听得直皱眉,这其中,肯定有事。
不过,她还不确定,那老者到底知不知道师徒两的事,如果他跟镇上的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想淌这趟浑水。
听完了八卦,她就直接回了牧神医的院子,师徒两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摆弄药材。
华衾看着他们,朴素的打扮,穿着与百姓无异的麻布衣衫,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反正,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不赶她走的话,她就暂时在这里先住下了。万事小心一点吧,等想安排好了以后的事情,再离开。
以后……
真是个遥远的词。
现在她就只能一边防备着师徒两,一边想办法摸清楚他们的底。
华衾走到他们身边蹲下,轻车熟路地帮忙捆草药。两天的时间,她已经把这个活儿做得十分娴熟了。
“华姐姐,你又到镇上去了?”韩芸欢看见华衾回来,很开心地跟她打了声招呼。相处了两天,她早就跟华衾“冰释前嫌”了。
“是啊,去熟悉一下。”华衾看了她一眼,突然眸光闪了闪,“对了欢欢,我想找点事做,有工钱拿的那种。”
“做事?你要做啥事?你不回家吗?”韩芸欢看着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满脸的震惊。
华衾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