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连忙转移话题,“是啊,县太爷还说,不管他们要什么,我都要极力配合。他们是京城来的,都是有背景的人,我们惹不起。”
“京城来的?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华衾看着小心翼翼要把话题引开的老大夫,觉得有些好笑。
她在太尉府被折磨多年,一直隐忍,看到过的实在太多了。眼下这些,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
至于,她在醉花楼摔的那一跤,不过是因为那时候刚从刘府逃出来,太过害怕,所以才被趁虚而入。
后来,她也就懂了,不管在哪里,人心,永远是最险恶的。
一个小镇上的大夫,即使资历再老,经历的,,却不一定有她多。
老大夫看着她,沉吟了半刻,才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就等着坐牢吧。”华衾冷笑,“一个连茯苓和夜合都分不清的大夫,更是没有资格开医馆。”
“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但是,当年那孩子,是被人害死的,不是我。”老大夫哀叹一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看起来更加的沧桑了。
华衾原本并没有耐心听他讲故事,但是她答应过孙寡妇,要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治。
所以,只好耐下心来,听他讲完这个故事。
“我是被人陷害的,那天的药,被调包了。”
华衾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她一直先入为主,觉得这个老大夫不负责任,肯定是他配药的时候,把药材混淆了。
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况且,你既然知道药是被调包了,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出来?你觉得,如果我当时将真相说了出来,我这医馆还开的下去吗?”老大夫的脸上,尽是自嘲之色。“这些年,我也内疚过……”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华衾不想听他忏悔,冷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大粱的王法更是如此。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认了这罪,至于处置,就由县令来决定。他要你偿命,你就得偿命。”
老大夫颤抖着抹去额上的冷汗,“那……那第……第二个选……选择呢?”
“这第二个选择嘛,就是你直接供出幕后的真凶,让县令来处置他。”华衾吃不准他到底知不知道当年的药到底是谁调的包。
抛出这么个诱饵,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除非,他不知道是谁调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