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她发现,她变了。
以前,就算知道太尉府里面的那女人刁难她,她也只会逆来顺受。
以前,她愿意相信,人都是善良的。
可是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看到了太多。
她变得咄咄逼人,变得不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她慢慢的开始习惯,把每件事往最坏的一方面去想,她渐渐的,对任何事情不再抱有期望。
她甚至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这样的一个她,竟然会去帮孙寡妇,到底,图的是什么?
一开始,她是为了调查师徒两,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她却还是愿意在这件事上插一脚。
……
第二天,她带着状词直接去了县衙。
以前,在话本子里看过不少,状告恶人的桥段,现在自己只身一人来到县衙,还真有点兴奋呢。
击响了县衙门口的鸣冤鼓,引来了不少围观了百姓。
很快,华衾就被县令宣了进去。
“草民要状告武康镇本草堂大夫谋害他人性命。”华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你,为何不跪?”县令看着站的笔直的华衾,实在觉得碍眼。在公堂之上,从来没有哪个人,见到他是不跪的。
但华衾不一样,她是太尉之女,再怎么样,也不会给小小一个县令下跪。“草民无罪无愧,为何要跪?”
“你……”县令被噎得说不出话,毕竟华衾说得没错,她又不是戴罪之身,她为什么要跪?总不能说,以后每个人在他面前不跪,都给他判罪吧?
“草民状告武康镇本草堂大夫谋害他人性命。”华衾又再重复了一遍,算是给了县令一个台阶下来。
县令是个明眼人,惊堂木一拍,说道,“你,可有证据?”
“此为证人所提供的证词。”华衾将一开始写好的状词拿了出来。
“呈上来。”
县令看着状词,脸色跟老大夫的一样精彩。
当年这个案子,也是他经手的,毕竟他所管辖的这几个镇,都比较平和,从来没有出过命案,所以对于这个孙寡妇的儿子,他还是很有印象的。
当初,他是亲口跟所有人说,那孩子是病死的,为了息事宁人,还让济世医馆赔付了十两银子。现在竟然又冒来了一个凶手,这……这不是,让他这个县令,下不了台吗?
一旁的师爷见状,连忙拍马屁道:
“县令大人,这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了,整件事情计划得天衣无缝,利用了济世医馆,还能让济世医馆不敢声张,这招实在是高啊,一般人还真的看不出来,幸亏大人明察秋毫,时隔五年,终于调查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