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尸体的感觉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跟她当初那位在棺材里的“夫君”一样。
死人跟活人不一样,死人的软组织及皮肤是没有任何弹性的。
华衾学着牧神医那样,在孙寡妇的后脑处,一寸一寸的按捏。手指每按到一个地方,就会凹进去一个小坑,华衾不敢太用力,害怕一不小心把皮肤戳穿了,会流出血水来。
她不知道颅骨的结构,自然没有像韩芸欢那样,很快就辨别出碎裂的地方。
她需要慢慢地寻找,找到颅骨中能感觉到不寻常的地方。
华衾有些不确定地说,“伤口……偏左,大概在左耳后方三寸左右的位置。”
“嗯,很好。”牧神医满意的点点头。
华衾猛地把手收回来,喘着粗气,慢慢平复自己狂跳着的心。
不是第一次接触尸体,却是第一次,用手,去感受那冰冷的尸体。
华衾的目光再次落到孙寡妇的尸体上,发现她身侧紧紧握着的手,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一样。
“神医。”华衾喊了牧神医一声,便过去抬起孙寡妇的手,掰开她紧握着的拳头。
孙寡妇手里攥着的是一块碎布,但是,不是兆豫镇那些普通人穿的那种麻布,那是一块光滑的绸布。
这……
华衾看着那块绸布,脑海里回忆着她在兆豫镇见过的那些人,似乎没有谁是穿的绸布衫。
牧神医把碎布拿过去看了看,“凶手,应该不是被陵武抓起来的那个人。”
“嗯。”华衾点点头。
现在,人抓了,但不是凶手……还是她主张把人抓起来的。
“先回去吧。”
牧神医带着碎布,先去了一趟县衙,然后才带着她们两个回去。
回到兆豫镇,牧神医先是让韩芸欢熬了一碗药给华衾喝下去。
不管遇上什么事情,试药都是首当其冲的。
查案什么的,都是次要的,顺其自然就好了,就算最后查不出来,跟他们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
华衾这两天喝的,还是那种喝下去之后浑身凉凉的汤药。
韩芸欢依旧每记录下她的反应和感受。
只不过,华衾跟韩芸欢说自身感受的时候,她会偶尔说一些不相关的,根本没有出现过的反应,来混淆视听。
没办法,小命要紧。
毕竟,要是这药有问题,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杀她灭口。
跟往常一样,华衾每天喝药,韩芸欢负责记录,唯一不一样的是,牧神医会每天来给她把三次脉。
…………
“欢欢,你有没有见过镇上有哪户人家是穿绸缎子的?”喝完药,华衾又跟韩芸欢说起孙寡妇的事情。
韩芸欢摇摇头,“没有,我没有留意过。”
一天找不出这个凶手,关押在院子里的大汉就不能放,因为他十分反常,整个镇子的人,他的嫌疑最大。
只不过,刚从县城回来,华衾就去看过他,但什么也没问出来。
问什么他都不肯开口,就连问他,事发那天他在哪里,他也不肯说。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华衾把那块绸布拿在手上反复地看,如果不是那大汉杀的人,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开口?但当初却口口声声说她跟孙寡妇有染。
“韩姑娘,华姑娘。”许多天没出现过的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