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沈棠秋,致使他下落不明,反正这武林盟主下落不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莫离,你说,难道不对吗?。”
莫离有些愕然,随之噗嗤一笑,点点头,接过星云镖放进怀中,叩首:“莫离遵命!”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而景宁心中千斤重,何以快慰?何以解忧?
“莫离你相不相信,我也很无可奈何的时候?就算明明知道一切的真相,就算知道有些事是不应该,但我也没法拒绝。该来的总会来……”
……
他醒过来了,是被不远处的惨叫声吵醒的。
他发现自己在光线幽暗的牢房里,看周围的环境并不破落杂乱,甚至是整洁的,地上一根杂草都没有,也没有灰尘弥漫,通过木质的牢门,他能看到看守者的背影,一间牢房三人看守,空气中有一种让人压抑的味道,那是血腥味。不用多想,这肯定就是罗云门的监牢了。
他被丢在这空荡荡的牢笼里,十米外的惨叫声和鞭笞声没有停息过。
他看到有人走过,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拖着什么经过了牢房之间的走道,然后就有触目惊心的鲜血从缝隙中渗进来。
他听到某人的声音,焦急而尖锐:“怎么办的事?还不快把地上擦干净!”
另外一个声音疲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来收尸了嘛,到时候他们会清理的……”
“什么?还要等半个时辰?你知不知道公主殿下已经进密道了?再过半个时辰?再过半个时辰就能顺便给你收尸了!”
那人的态度立马转变,惊慌地招呼人来擦地。
顾长安从地上爬起来,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靠到墙边,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出神。
恐怕外面那些血迹还未完全擦拭干净,他就听到对公主的拜礼声由远而近,她来了。
景宁从他所在的地字三号牢房前走过,后面两个婢女为她提着衣摆,跟在她身旁的莫离都转头看了他一眼,而她目不斜视,直接走向了数米之外的地方,惨叫声随她的到来停歇了,直到她道:“继续审。”那惨绝人寰的声音又响起。
唐剑一在邢架前向景宁行礼完之后,禀报案情:“启禀公主,此人是刚抓捕到的北梁细作,被捕时他正想溜出长安城去北梁报信,从他身上搜出一张白纸,鉴别之后,这张纸上显现出的印记与唐左源携带多年的玉佩纹路相符,而经过唐府家丁指认,此人在唐府做过两个月的家仆……他拒不招认与唐左源有暗中联系之实……”
景宁明了:“那块玉佩极有可能是唐左源与万朝宗之间的信物,还是要以唐左源的口供为据,你尽快查出实情吧。”
“属下遵命!”唐剑一内心沉重。
景宁询问了一些案情的细节,唐剑一将案情的进度都据实禀报。
后来唐剑一想到了某事,面色舒展,问道:“殿下,那个与荀韶祺长得一样的人已被拿下。不知不知是否将行……”
他是想问是不是要让季长安装荀韶祺,行偷梁换柱之计的,但说到一半就见一旁的莫离在给他使眼色,他就作罢了,叩礼:“属下多嘴了,殿下恕罪!”
景宁说:“无妨,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经与清源长老商议过了,后续自有安排。不过,还需要青龙你先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