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余老师,我们就是丽莎这孩子的父母。”
“孩子不懂事,给老师们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吴丽莎父母的态度比吴丽莎好不少,老鱼头紧皱的眉毛也稍微舒展开了一点,孩子一时间想不通没关系,就怕家长也拎不清,搅和的一团乱。
其他老师一看家长态度好,也都低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鱼头也礼貌地回道:“两位请坐,这次找你们来,就是想说说这次吴丽莎同学在摸底考作弊的事情。”
吴丽莎的父母先前已经知道女儿是作弊了,当下吴父还没有说话,吴母已经道:“丽莎,你怎么能作弊呢!快给老师道歉!”
吴丽莎还抿着嘴不肯动,老鱼头已经有点头疼了。
作弊充其量对不起的也就是吴丽莎自己,和老师道歉又有什么用?
如果是指望着吴丽莎同学道歉了就能要他请求学校撤销处分,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中一直标榜是帝都乃至全国最好的高级中学,假如一中也对自己制定的校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其他学校还有什么差别。
也就没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地要来一中了。
甚至连老鱼头这个普通班主任都从学校这次的处分里感觉到了学校的认真,监控室只怕还要加人手,说不定以后每场考试他们这些班主任都要亲自看监控盯着。
吴丽莎作为新学期被抓到的第一例作弊学生,绝对不可能会被高高提起,轻轻放下。
见老鱼头不吃这一套,女儿也不配和,吴母便又笑道:“不知道余老师有没有空,我们出去聊。”
“我和她爸爸请您吃饭。”
“这哪好意思,下午我也还有课,两位家长,我们就在办公室里说说吧。”老鱼头连忙拒绝。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在呢,他还要不要面子啊。
吴母倒也不尴尬,当着办公室这么多老师的面,一改刚才面对老鱼头时和善的面孔,把吴丽莎骂了个狗血淋头。
吴丽莎垂着头,眼睛通红通红的,不是泪意,都是恨。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考得不好就是骂,嫌弃她不是男孩子不能传宗接代也就算了,还骂她连学习也比不上家里那几个表哥。
为了能进实验班,生生让她留了一级插班进来。
一班那么多天之骄子,他们随随便便能考到的分数,她要挑灯熬夜才能考到。
除了谈到化妆打扮的时候,根本没人主动和她说话!
当然,自家知道自家事,她偶尔也不得不承认,班里平常没人愿意跟她说话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她无时无刻都带着一股怨气,随时随地都能爆发,在家里受的气,她全部会在学校里发泄出来。
她真的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