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娘子又看向一旁满脸怒色的李小刀,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结果,立马咬牙磕头。
“民妇见过这个包袱。”
涂大山猛然抬起头,刘晓晓也白了脸。
“蠢货!你胡说些什么!”
涂娘子被涂大山这么一吼,又有些犹豫了,红卿瑞制止住涂大山,示意涂娘子继续。
顾长文看出她的犹豫,在刘晓晓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出言道:“言者有功,若你说的话有用,本官可以重新发落。”
涂娘子双眼一亮,赶忙道。
“多年前的夜里,涂大山拿着五十两银子惊慌的回到家中,他说与我哥哥起了纠纷,不小心将人杀了,为了怕人发现是熟人做的案,他便制造了一场疑案,将我哥哥的四肢断掉,随后带了回来,”说着,涂娘子也落下了不只是悔恨还是羞愧的泪,“我被那五十两银子迷了眼,便帮着他隐瞒了此事。”
“当官府要重查我哥哥的案子时,涂大山便慌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又将还回去的四肢从坟里偷了回来,为了不让自己受连累,他回来时带了一坛坟地处的泥土,故意让小刀伸手进去抓,随后诱惑小刀认下罪......”
涂大山闻言双目欲裂,偏偏口被人捂着,四肢也被人压制着,就是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也有心而无力。
顾长文点了点头,“你说的可是实话?”
“民妇句句属实!大人明鉴啊!”
涂娘子急声道。
顾长文又看向垂着头的刘晓晓,““刘晓晓,若涂刘氏说的是真的,那你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你可有什么话说?”
刘晓晓抬起头,只见她眼眶赤红,嘴唇发白,像是受到不小的打击。
就在她要开口时,涂娘子又大声道:“涂大山当年做的事晓晓是知道的!她说咱们是她唯一的亲人,生父的事她不想追究了,所以我们才认她做了女儿,还让她招了上门女婿!”
涂娘子这话一出,刘晓晓是彻底瘫在了原地,双眼失神,只顾着流泪。
“她如何得知的?”
“就在她投靠咱们时,我与涂大山在灶房说起此事,她正好撞见了。”
顾长文看向涂大山,示意红卿瑞让人松开他。
涂大山被松开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去打涂娘子,红卿瑞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对方的胳膊,涂大山吃痛,只能恶狠狠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涂娘子。
“公堂之上不可放肆!”
顾长文怒道,“涂大山,你娘子说的话可是真的?”
“大人,小人冤枉,这事根本就与小人无关啊!刘氏,你说是我让小刀认罪,那你倒是说说,这黑衣是怎么回事儿!”
涂大山指着面前沾着泥土的黑衣大声质问道。
涂娘子冷哼一声,“这件黑衣压根不是你去时穿得那件,你那件黑衣早在回来的路上便烧掉了!”
“呵,你说烧掉了就烧掉了!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冤枉我!”涂大山梗着脖子大喊道。
涂娘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出发时为何要带一套衣衫!分明是早有打算!”
“肃静!”
顾长文猛拍惊堂木,“说到证据,红捕快,你将证据给涂大山看看。”
红卿瑞抬手一招,一个衙役便拿出一堆衣衫的灰烬上来放下涂大山的面前,涂大山却冷哼道:“凭什么说是我烧的!”
红卿瑞来到涂大山的面前蹲下,“伸出你的左手。”
涂大山不解的照做,柳师爷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