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德旺叫来那几个下人责问时,一个粗实婆子颤抖道:“是老爷不让收拾的,他说该让这些花草自生自灭,就像他一般。”
三兄弟闻言眼眶都湿了。
红卿瑞踏进正屋,钱和四处看了看,“红哥,这屋子倒是干净,老员外应该时常在这个屋。”
屋子干净不说,还透着一股清香。
红卿瑞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屋子里的桌椅以及屏风都是由檀木做的。
“陈员外很爱檀木?”
陈德旺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后回道:“自打生了病后便喜欢上了,时不时的便让小厮传话,给他准备檀木所做的用具。”
红卿瑞剑眉微动,抿了抿唇。
“红哥!这偏房好多木炭,还有两大桶醋。”
钱和的声音从院子的最偏处传来,红卿瑞赶过去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偏房旁边的位置,发现是出恭的地儿。
进了偏房后,入眼的便是左右两边各自放着约半人高的大木桶,那桶里装的都是醋,除此之外周围有十几个袋子,里面装的都是木炭。
红卿瑞拿过一旁的瓢舀了一些醋起来闻了闻,最后让钱和找个小罐子装了一些,“这些东西是陈员外吩咐你们找来的?”
陈德才上前点头,“爹喜欢吃酸的,后来身体不好了,就喜欢闻,他说吃不了,也要闻着才舒服,所以这醋都是七天换一次,而这些炭都是用来取暖的。”
“取暖?”钱和看了看天儿,“现在可是入春了。”
陈德旺笑了笑,“钱捕快有所不知,这老人年龄大了后,都是畏寒的。”
钱和盯着面前的袋子,嘀咕着:我们家的老爷子怎么天天喊热呢?
红卿瑞等人看完后,便出了院子。
“明日我们再来。”
下午,红卿瑞两人便带着那小罐子的醋回到了衙门。
顾长文与孙捕头出去了,红卿瑞便带着醋找到王仵作。
“王叔,这醋可有问题?”
王仵作正闲着没事儿在磨自己的小刀,听到这话赶忙放下手里的刀,接过罐子闻了闻。
“这醋没味儿。”
红卿瑞将偏房的东西都与王仵作说了说,王仵作听完后闭了闭眼。
片刻后,他才问道。
“那两桶醋上面可有盖子?”
“没有。”
“没有盖子放了七天,这味道倒是会散去不少。”
王仵作点了点头,又问道。
“陈员外的屋子里可有炭盆?”
“也没有。”
“现在天儿开始热了,那些木炭看来是没用上。”
红卿瑞继续道:“那正屋里的用具多是檀木做的。”
“檀木香味不朽,可是最重要的一点,檀木有辟邪之说。”
王仵作的话音刚落,红卿瑞突然想起那小厮身上的味道。
那小厮身上虽然是药味偏浓,可是那里面也有一股檀香味。
顾长文回来后,找红卿瑞了解了一番陈家的事儿,便让他下去了。
红卿瑞出衙门时,天已经大黑了。
本想着天色已晚,便不去打扰蓝豆米了,不想路过铺子时,灯火亮堂,蓝豆米如之前一样,站在铺子门口看着他笑。
“瑞哥今日出来的真晚。”
蓝豆米将饭菜端上桌后,笑道。
红卿瑞看着面前热乎乎的四个菜,透着雾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