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觅,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
“太凶了。”只听肖觅低头嘀咕一句,“但还是很好看的。”
肖觅以为陈栋辉这样的人应该是住在十分豪华的别墅,结束住所很低调,装修更是低调,他抱着陈栋辉不撒手,嘴里还时不时打两个酒嗝表达自己现在是喝醉的情状:“房子真大。”
陈栋辉没搭理他,事实上他从下车后的脸色就没好过,幸亏肖觅不胖,要不然身上挂着人形树袋熊,走两步就要被压在地上了。
他把肖觅带上楼直接进了浴室,肖觅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懂,结果当头就是一阵水,水温偏烫烫的他不禁叫了起来,连同那点迷糊劲也没了。
“醒了没有。”烫到他并非本意,陈栋辉把水温调好后就把睡衣放在外面的洗漱台上,他转头看过去,发现肖觅缩着脖子,眼神有些恐惧的意思,陈栋辉叹了口气,“洗好再出来。”
“好……”肖觅说话跟蚊子叫似的。
浑身湿漉漉的从浴缸里站起来,站起来的同时还伴随着阵阵晕眩,他看了看比自己卧室还大的浴室咽了口唾沫,然后哆嗦着手洗澡,自己绝壁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皮痒货。
别担心形象了,现在形象全无,他出去该怎么面对老板,嗯?
装不知道,装失忆?
肖觅拍了怕尽是水的脑门,今个他完全是借着酒劲发疯啊,求一个死相不会那么惨的死法。
磨磨蹭蹭洗了近一个小时,等肖觅把脚都给泡白才终于舍得从浴室里出来,看布局和墙上的照片应该就是陈栋辉的卧室,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陈栋辉的房间居然这么淳朴,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有的只有一排复古书架,整间卧室的基调偏暖色看着十分和谐,却也因为桌上的毛笔透露出一股历史感。
陈栋辉正背对着他打电话,估计是从窗户的反光里看到了他,“嗯先这样。”
肖觅老实站好:“陈先生。”别提有多怂了。
“脑子清醒了没。”
“……清醒了。”
“去对面关上门然后睡觉。”看着也是个清爽的小艺人,怎么喝酒就跟喝chun药似的。
陈栋辉年纪比肖觅大了不止一点点,所以对待肖觅会有种长辈式的无奈,你见过谁和小孩动脾气的,除非那小孩是熊孩子。
可肖觅没有离开的意思。
肖何的父母也就是他的爷爷奶奶早就去世,听说他们是看到儿子结婚后才闭上眼走的。
肖何走的时候,肖觅年纪很小,但他记得自己的家里有点钱,父母的积蓄自然而然的是在儿子的名下,可肖觅没有见过那些钱,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有打过这笔钱的主意,但想想又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时的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处理这件陈年旧事,指不定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白眼狼。
这人呐,和钱扯上关系,就不像个人了。
曾经有人问肖觅:“你恨你爸爸吗?”
小时候他会说:“恨。”现在不会这样说了。
他还得谢谢他们给予自己这条生命,不然怎么碰见陈栋辉呢。
怎么能这么有道理,肖觅都被自己给说服了,于是被子盖住头立马睡觉,好像提起陈栋辉,他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第二天要去野炊,肖觅因为晚上的事情起的最迟,吴楚和余晓筱的厨艺不错,肖觅途中一直帮忙拿着行李,吴楚在几个人里面年纪最小,和肖觅意外谈得来。
孔文礼忙着烤肉偶尔会来招呼一声:“你们快来尝尝。”
“肖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