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桌前,帝零渊惊讶的看着一桌子五花八门的菜色,脸顿时一僵!
希绝感觉不对,也顺着帝零渊的目光看去,脸顿时一黑。
只见白玉桌上,那一碗碗黢黑尤为显眼,各种造型应有尽有。
墨染雪这是,不下毒,胜下毒!
问题是这菜这么黑,偏偏还要搁在白玉桌上,这是为了衬托菜的黑,还是为了衬托桌子的白?!
黑暗料理是什么?黑暗料理是这一一桌菜的儿子!不不不,是曾孙子!墨染雪做的菜,当真是黑暗料理界的祖宗!
一锅在手,毒药我有!谁与争锋!
希绝的嘴角抽了抽,心里对自家主子已经远远不止是一万个同情!
帝零渊是高冷,但不面瘫,可现在希绝非常有幸的见着帝零渊面瘫的模样了,真是三生修来的……霉气。
此刻的希绝,第n次开始怀疑人生。
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希绝抬头看去,结果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口水噎死!
只见墨染雪本就亮闪闪的山鸡装像是被放进锅里炒了一般,比猪油还油腻!比魔鬼椒还辣眼睛!偏偏还不知所谓的系了一个粉嫩嫩的围裙!这还能忍,可为什么你那围裙上面偏偏还绣了一只鸡不鸡鸟不鸟的凤凰!
如此看来,墨染雪脸上堡垒一样的粉儿还有那紫红的跟上火一样的唇是多么的正常!
希绝:不行了,我要洗眼睛。
帝零渊:“……”
墨染雪还有五秒到达桌旁!
帝零渊看着墨染雪,目光扫中她手上道道青紫的伤痕,眉头不由深了几分。
见她过来了,帝零渊不着痕迹的接过她手上的一碗不明物体,随即淡淡开口:“希绝,你先出去。”
希绝一顿:“出去?”
“嗯。”
希绝虚着眼睛再次看了一眼桌上的黢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好吧,他出去洗洗眼睛。
希绝:我这绝对不是在怕姑奶奶让我吃做给主子您的菜,也绝对不是想丢下主子一人孤身作战,是主子你自己让我出去的。
看着希绝扭曲的表情,墨染雪疑惑了,是她感觉错了?希绝这是在怕她?
屋里只剩下帝零渊和墨染雪两个人,气氛陡然间冷冻僵硬起来。
帝零渊独有的碾压级气场使整个房间变得压抑,尽管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感到冰天雪地般的酷寒与冷冽,沉重的让墨染雪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酷拉存在感、同化周围气氛、让别人跟着他的节奏担惊受怕!
墨染雪注意到变态师傅身旁的那盆没精打采、病殃殃的花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听说过闭月羞花,到大魔头这里,闭月先不谈,羞花直接变成吓花!
她记得盏茶前她端菜过来的时候,这盆花气宇轩昂可精神了!
果然,跟变态师傅处在同一个画框里,是需要挥刀自宫的勇气和决心!不然结果只有一个……比如那盆花儿。
前世的自己对帝零渊又恨又怕,现在虽然重生了,但对其依旧是怕的,即使心里早走准备,此刻在真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时,墨染雪的心还是无法控制的狂跳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虚步俯瞰深渊谷底,稍有不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