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眼一翻，“哄鬼。肯定是我妈妈背着我和余生悄悄给你的，对不对？”
“说了天上掉的。”乌丫把钱递给摊主，摊主伸手来接，她手又往回缩，“三十六这数字不好，我再多买一对发珠，一起三十七块五，你找我十二块五。”
“哟，这你也懂。”摊主笑眯眯地接过钱，拿在手里扯扯，又举起看了看，尔后塞进腰间挎包里，边找零边又说道：“这个价卖出去真没赚钱呢，图你下回生意，下次再来，啊？”
“三十六这个数怎么不好？”余晴问。
余生说：“应该跟人的寿命有关。”见余晴望向自己，他接着说道：“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的时候，本来人的最长寿命是三十六年，狗和牛跟人一样也是三十六年。人做为高级动物认为自己寿命只有三十六年太短，狗是人类最忠心的朋友，于是自愿减去二十四年寿命给到人类。而牛觉得耕田太苦，也自愿分给人类十六年寿命。所以三十六岁是人的一个关口，好多人忌讳这个数字。”
“原来是这么回事。”旁边摊位的摊位笑道：“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只知道三十六不吉利，满三十六时还特地穿红短裤避邪呢。”
“要不说古往今来读书人走哪都受人尊敬，靠笔杆子就能吃饭。”卖头饰的摊主摇着扇说道：“不像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大老粗，每天只能起早贪黑赚几个辛苦钱。”
“小小年纪说得头头是道，模样长得也周正，长大铁定有出息。”对面摊主冲余生竖起大拇指。
兴许是想招揽生意，也可能是出自真心，又或者闲着也是闲着，周边几个摆摊做小本生意的纷纷七嘴八舌夸起余生来。
“那是神话故事，假的，你们也信！”余晴悻悻嚷嚷几句，随后凑近乌丫，又小声嘀咕一句：“没文化。”
乌丫瞥她眼，说：“他们不夸你我夸你，但你得先帮着我一起挑，别站边上光看着，捡你喜欢的挑就成。”
“谁稀罕他们夸我。”余晴撇撇嘴，又说：“你不是不喜欢头上扎这些，那干嘛还买这么多？”
乌丫说：“吃饱了撑的啊。”
“我知道她要干嘛。”余生一边认真帮乌丫挑着发珠一边说：“她买回去再转手卖给班上的女同学。”
乌丫莞尔笑道：“看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剩下的钱我要拿去买打虫药。”
余生慢悠悠问道：“蛔虫说谁？”
乌丫眼一斜，抬脚正要去踩他，余晴便摁着她肩膀伸过头，“说你！”
余生“哦”了声。
余晴起先还没品过味，直至察觉他俩肢体语言有些不对劲，偏头一看，见他俩都使劲憋着笑，这才后知后觉醒过味来。
“好啊，你跟他合穿一条裤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余晴两手往乌丫腰上呵去，两人挠着笑着，全然没留意到一旁的余生如喝醉酒般，微红了脸。
城东分局。
余大炮拎着一个大编织袋从城东分局出来，后面跟着一脸狼狈的文芳。文芳手里也拎着一个大袋子。
“那姓霍的真是狗眼看人低！”走到自己车旁，余大炮打开后备箱，先把手上的编织袋放进去，再又接过文芳手上的袋子，“行了，没事了，别再多想，先去吃个饭吧。”
“我请你。”文芳闷声说。
“哎呀，为你这点事我今天可是受了姓霍的气，你请我吃个饭也不亏。”合上后备箱，余大炮手一挥，“走，上车。”
坐上车，余大炮扯扯裤腿，再又扭头看眼打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