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余生拿出来的成品极其粗糙,但还是能看出白求恩的影子,而他之所以送白求恩木雕是因为乌丫曾说过长大后她想当医生。
余生为做这个木雕两手都磨起泡长了茧子。
“给我看看你的手。”艾娟第一时间去查看余生的手,余生把两手藏在身后不想让她看到,“没事,不用看。”
他不让艾娟看,艾娟执意要看。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随之而起的马小米的声音。
“我去开门!”余生一个箭步朝大门冲去。
马小米是和他爸老马一块来的,余大炮他们回市里那天马小米去晚一步,胖婶给乌丫做的裙子没送出。这回来,除了给乌丫送裙子,他还给余晴带来一条,是胖婶特地做给余晴的。
胖婶给余晴做裙子,是因为余大炮走前推荐老马接替他做了所长。按理,老马只是个指导员,新所长理应从副所长中提拔,余大炮为此写了篇报告呈交到县公安局,详细讲述了他推荐老马的理由。后来又专门找老安说了这事,他走后老安还真就提了老马。
余大炮推荐老马,一来是因为他被下调到豆子坝后,顶替他干上指导员的老马没有对他落井下石;再一个,老马干了多年公安业务能力虽说不突出,但一直兢兢业业,他认为老马是有资格接替所长一职的。
当然,不排除余大炮对马小豆的死心怀愧疚,想给予老马一点力所能及的补偿。
胖婶给乌丫做的是红色的背带裙,给余晴做的米色,艾娟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她是实在没想到胖婶还会给余晴也捎来一条。
乌丫在他们客套的时候已经洗好自己拿回来的黄桃,她挑了个递给老马,“马叔,吃桃子。”
“哎呀好,生日快乐啊!”老马笑眯眯地接过桃子,扫眼茶几上的蛋糕,他又冲余大炮和艾娟他俩说道:“要是老许泉下有知,得知你们待乌丫如亲闺女一样,我想他也能瞑目了。”
“以前我是她干爸,现在就是她亲爸,应该的。”余大炮拉着老马坐下,又对乌丫说,“快给你马叔和小米切块蛋糕。”
看到老马,余大炮觉得格外亲切,艾娟也有这感觉,她说:“你看,其实我们走了不到半个月,可怎么感觉分别了大半年一样。”
老马笑道:“毕竟一块共事十来年,能没有感情吗?怎么样,回来后一切都好,都还适应吧?”
余大炮说:“我俩是能上能下,到哪都适应。”拍拍老马大腿,余大炮又说:“你呢?谈谈你做所长后的感想,坐上这位置就知道压力大了吧,啊?哈哈!”
“我这是让你给我赶鸭子上架了,能没压力吗?以后工作中碰上什么难事少不得还要请教你这老所长。你可别回到市里就把过去我们这些老同事、老下级给忘了。”老马打着哈哈,话说得谦虚,然谈笑风生间却透着一股子意气风发。
艾娟陪着他俩在客厅里聊得欢畅,那头马小米对着余晴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几个人在余生房里叙了会别后情,他瞄到余生房里有篮球,于是振臂提议道:“我们下去打篮球去,怎么样?”
马小米的提议得到大家一致赞同,几人从楼上下来,余晴一眼看到楼下停的警车是她爸余大炮以前常开的,“这车现在成你爸的专用车了?”她瞟眼马小米,“我今天和我爸去市长家还是坐公交车去的呢。”
“哇噻,你去市长家了?”马小米一脸羡慕,“你见到市长了?”
乌丫和余生也看向余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