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给我弄干净！”

    “我来我来。”乌丫从厨房边的小阳台拿来扫把和撮箕，艾娟伸出胳膊挡住她，随即又从她手中夺过扫把和撮箕摆到余晴面前，“不能再惯着她，这几天我是忍了又忍，简直越来越不像话。”

    换了拖鞋的余晴，飞起一脚又将面前的扫把和撮箕踢倒，并愤怒地冲着艾娟大喊道：“我没有别人懂事，我是个扫把倒了都不会弯腰扶一下的人，你让我这样的人去弄什么弄？你看谁懂事，看谁顺眼，你就让谁去弄吧！”

    她喊完从鞋架上抽出一双鞋子，拎在手里气急败坏的又大吼道：“从今往后你不用再忍，看我不顺眼我滚蛋好了！”

    余晴转身要走，乌丫抢先艾娟一步冲到门边，她拦着余晴不让她走，“妈妈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何况妈妈又没说你什么，不过打了个比方而已，你至于……”

    “你给我闭嘴！”余晴不等她说完，便回身指着气得浑身直颤的艾娟，怒气冲冲地朝乌丫吼道：“她是你妈妈吗？你要不要脸？当着面爸爸妈妈叫得亲热，背过身就成干爸干妈，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给我滚开！”

    余晴去拽扯乌丫，但她力气没有乌丫大，乌丫抵着门不让她走，她抡起手中鞋底“啪啪”照着乌丫就是几下。

    “你让她走！”艾娟大喝一声，跟着跄过来，她一把拉开乌丫，指着大门厉声冲余晴喝道：“你走给我看看！”

    “你以为我不敢走是不是？我凭什么不敢？”余晴抻着脖子大喊大叫道：“我一个好吃懒做扫把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人，还留在这个家里干什么？她懂事，她会扶扫把，你就让她一辈子当你的女儿，替你扶一辈子的扫把好了！”

    “你还有没良心啊？”艾娟气极，“你的鞋子连你的内裤都是她给你洗，你无故冲她发什么邪火？她是你姐姐，你居然还敢动手……”

    “她不是我姐姐！”余晴歇斯底里吼断艾娟，“我没有姐姐！我也没有良心！我就是一个魔鬼！你当初生下我的时候就应该掐死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认她做女儿吗？你不过是怕她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空气一下静默。

    余晴捂着左边脸，瞪着艾娟，眼珠子都快飞出来。好半晌才说：“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泪水在余晴眼眶里直打转。

    艾娟醒过神后慌得六神无主，“晴、晴儿，妈妈不是有心的，你原谅妈妈，快让妈妈看看……”她有些语无伦次，伸手想去扯余晴。

    “你别碰我！”余晴一把甩开她手，尔后昂起下巴，一字一句冷冷说道：“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女儿，永远都不再是！”</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