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一击不中就走,说明对方不想拼命。不是我自大,不论哪一边派人来刺杀我,或者抓我,都不可能会派这么怕死的杀手,这也未免太小看我。除非,我判断失误,对方根本不是冲着我来的。”
丁卯:“你这样一说,确实有可能。”
乐芳菲:“后来我仔细回想,杀手动手的时候,我所乘坐的蓬船正好与旁边的大船相交,以两艘船的高度落差,杀手掷出的匕首根本不可能刺到我,她的目标应该是在旁边那条大船上。”
王瑞儿:“这么说你无意中救了别人?”
乐芳菲:“只是我的猜测,我跟衙门里的人也说了,不知道后续他们会怎么调查。”
书生忽然道:“既然杀手目标不是姑娘,那不如我们早点启程离开这里。这里这么乱,此地不宜久留啊。”
乐芳菲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书生:“书生,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去了衙门他们就把我放了?”
书生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有些晒然:“我就是个穷书生呗,不过我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又是属地人,再加上姑娘是救人者不是杀人者,官衙见我作保就把姑娘放了。”
“是吗?真有这么简单?”乐芳菲明显不信。
童玺指着书生道:“是他自己跟我们保证的,只要有功名的人作保再交一些银钱,衙门就会放人。不过,若是后面查出来仍然跟案子有关,便又会被抓回去,作保的人也要承担一定的罪责。我觉得倒是在理,这应该叫保释。”
乐芳菲上下打量书生,显然仍然不信。
书生顶着一头汗和压力道:“那几位到底是走不走吗?”
童玺眼珠一转道:“你怕万一再出事把你搭进去?”
乐芳菲也眼珠一转故意道:“其实我还蛮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若等衙门调查清楚这件事,咱们再走?”
王瑞儿担忧道:“留下来会不会有危险?你今天坏了杀手的事,她会不会报复?”
丁卯却道:“应该无事,那杀手的目标即是船上之人,在杀掉她的目标之前,应当不会再节外生枝。她选择在白天行凶,应当已抱着暴露的危险,事情失败便走,说明她事先已经对失败有所计划。这样提前准备面面俱到的杀手,基本不会因为一时之差而迁怒别人。”
眼看众人商议中就要留下来,书生只得硬着头皮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等的,左不过是那些富贵人家的龌龊事。”
乐芳菲眼睛一亮:“书生,你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很熟悉吗?”
书生道:“以前确实来过这里三四次,有两次还在城里住了不短的日子”
王瑞儿也听出来书生话里有话,便拉着他道:“给我们讲一讲,这里有什么龌龊事?”
见众人都有兴趣,书生叹了口气后娓娓道来。
书生以前游学经过这里,有两次长住的经历。第一次是他跟随师长路过此地,因师长留下来会友,他便也跟着住了几天。第二次则是他病倒在了这里,为了养病而长住了一段日子。因着有两次长住的经历,他便知道了不少环镇的传闻,其中甚至包括一些秘闻。
今日乐芳菲偶遇的那艘大船,属于环镇王家。王家三公子经常在船上宴请好友,并命大船在城中各条河道中巡游,而红楼后的那条河道是他们的必经之地。
王家不但是环镇首富,还有权有势,因为王家跟皇室有姻亲。王家有条祖训,家业传嫡不传庶。他们宁愿传给嫡出的女儿,也不会把家业传给庶出的儿子。
而到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