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看了新房间,七嘴八舌地讨论起风水来。
趁着他们打闹,沈昀似是无意地问:“沛之,我瞧你们观主跟他师弟藏锋真人,关系好像挺紧张似的。”
“是啊。”温沛之坦然道:“师父和师叔年轻的时候为了争夺掌教之位,闹过一段不愉快。后来师父成了观主,师叔掌管紫霞阁,可矛盾还是没有化解。师叔脾气不好,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外人面前给师父难堪,想想他贵为一阁之主,竟还是堪不破名利,可叹,可叹。”
“未必吧。”燕凌川平静地道:“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师叔在意名利,你师父也未必淡薄。”
温沛之急急地解释:“不是的,燕大哥,我师父他……”
沈昀轻笑,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意思?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
温沛之笑:“道长,你现在可是上宾,我怎敢短了你的吃喝,这就去给你拿素菜去。”
沈昀叫住他:“哎,你怎么都不问我喜欢吃什么?”
温沛之头也不抬:“麻婆豆腐、素什锦和凉拌三丝,可惜道观里不能饮酒,否则最好能再来二两陈年花雕。”
关山雪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比我还了解?”
陈官宝道:“别是随口胡诌的吧。”
沈昀折扇一摇,在这两人的额头上一人敲了一下:“你们还好意思说,都是当徒弟,瞧瞧人家瞧瞧你,好意思么?”
陈官宝不服地哼了一声,关山雪笑道:“还不是徒弟呢,我可等着道长你带我们回水云山,行拜师礼哦。”
提及水云山,沈昀笑容忽然一滞,竟然罕见得沉默了。
“道长,你怎么了?”陈官宝咋咋呼呼地问。
温沛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去拿吃的,阿雪和官宝一起来吧,选一些你们爱吃的菜。”
“好啊好啊!”提起吃的,这两人总是一身的劲儿,乖乖跟了上去。不料还没出院子,他们就遇见了几个拎着礼盒的道士。
温沛之连忙作揖:“正明师兄。”
正明冷不丁吓了一跳,直直往后退了三步,与温沛之拉开距离:“又是你这个瘟神,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沛之不敢惹他,只好低头,唯唯诺诺地道:“是正宁师兄让我来给贵客整理房间,添置物什的。”
正明是藏锋真人门下弟子,而温沛之是挂在观主门下的外门弟子,两边本来就不对盘。更何况沈昀收这群幸存者为弟子的消息还没传开,他还当这些人是从西厢偷跑出来的,不由怒气更甚:“少拿大师兄来压我!你们这群瘟神废物,还不赶快滚回西厢!”
“喂,你说谁是瘟神废物?”关山雪质问。
“阿雪。”温沛之扯了扯她的衣袖,关山雪却置之不理。
正明冷笑一声,指了指温沛之:“他是瘟神!”然后又指了指关山雪和陈官宝:“你们是废物,听懂了吗?”
“你……”陈官宝气得直接拔剑。
“动手?那更好!”正明广袖一挥,直接将他的剑扇回了剑鞘,关山雪刚一摸手腕上的银镯,正明已经眼疾手快,在她手臂上的痛穴轻轻一点,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正明师兄,你太过分了!他们乃剑宗贵客的弟子,你怎能……”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响起,正明直接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