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娘心里一喜,自己给女儿准备的虽说不差,但是与周拂知的相比自然就落了几分,她虽然不喜欢这个有心眼的小姐,但是对这样首饰却是不排斥的,转念一想,反正她们是姐妹,天经地义的东西,为什么不拿?见女儿还在犹豫,如姨娘笑了笑,客气地说道:“怎么好让小姐操心,真是,你看,我这正愁着呢,我们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还真怕给小姐丢人。对了,小姐身体不舒服,我们也该看看去,可是要紧?骆小姐那里,怕是要怪罪吧?”
妙春心里真替自家小姐不值,怎么就遇到这样的家人?这种贪婪的眼神和嘴脸,让人如何能相信她们是什么纯善之人?
妙春虽说心里不舒服,但是到底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客气地将匣子双手递给如姨娘。
妙春与如姨娘说了几句客气的话退出来了,走在小径上,脸色深沉。她在小姐身边待了很多年,小姐的心思她大半都猜得明白,可是心里的那口怒气就是消不下去,老天真是不公平,小姐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得这般对待?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候子文,他嬉皮笑脸的问:“妙春姐姐,这是谁惹你了?怎么脸拉的老长?”
妙春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别多问,你去吩咐下去,让人将马车备好,过两天送二小姐去京郊赏花,可别胡闹丢了我们小姐的面子。你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候子文听到让备马车送周锦容,惊讶地说:“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用咱们小姐的马车?哦,方才世子爷身边的逢青来了,说是要约公子爷一道出去。”
妙春不以为然道:“表少爷可是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人家是世子爷,轻易还是别开罪的好,不过世子爷是个雅人,倒是不必担心表少爷能跟着学坏了,谈诗论画的,咱们当奴才的哪能明白?”
妙春点了点头,打算回去了,叮嘱道:“交待你办的事情可办好了。”
候子文说了声姐姐放心便跑走了。
妙春回去将如姨娘的话传给小姐,又将逢青来请表少爷的事情说了。
拂知不过笑了笑,只觉得那兄妹俩的心思略微有趣,以为将宋远叫去自己就会去了吗?她虽然很在意与宋远相处的是什么人,并不代表她不相信宋远,如果他们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必要?
到了那天,周锦容打扮的十分精致的出去了,临上马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府邸,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府里的所有人都卑躬屈膝地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为他们过去的轻视而讨饶。
拂知看着马车走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她不过是好心,让周锦容能更得人喜欢一点,至于其他那便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了。
妙春站在后面看着拂知,轻声说道:“小姐,表少爷已经去赴约了,您可要去看看?”
拂知摇头说道:“不必,说好抱病在家,我若是还出门在街上行走,若是被有心人给抓着了,说我瞧不上人家侯府的抬举,到时候平添麻烦,还不如在家中哪儿都不去,睡一觉,一天也就过去了。”
妙春张了张嘴,只能跟着拂知回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小姐还是应该去看看,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也好知道。
但是小姐下定决心不去看,妙春就是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只得陪在小姐身侧,她就算有心去探听一番,但是京郊太远了,一来一回得好几个时辰,小姐若是知道了定是不会高兴。
拂知自然看明白妙春的心思,心里叹息一声,这个世上能这般掏心掏肺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