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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燕择并不惊讶,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被他挟持为人质的方道长也不急,心里怕是还在偷笑。
对错从不重要,要紧的是谁对谁有用,没了我,没了谢大师,你以为这两蠢物能活着走出墓穴?所以他们在我这边,而你在阎王那边。
话未想完胸口就挨了一脚,方道长和葫芦似的倒飞出去,转眼三丈又三丈,旋转跳跃撞了墙。
燕择是没想杀他,但很乐意一脚踢断三根胸骨,骨头断裂时响声清脆,他听着心里舒畅。
他一出脚就是开战,刘无德刘无善谢大师瞬间围到他身边,无德的亮出铜锤,不善的滑出把铁斧,做大师的更绝,他全身上下都是暗器,金银叶子梅花针、飞蝗袖箭流星镖,一发不漏全向燕择袭去。
东西是好东西,可燕择偏不接,他就往上飞,飞的时候如带了翅膀,居然能在空中悬停、急转,仿佛不带一点重量,骨节更是随心所欲地翻转、扭曲,一个人活活拧成一张缎子,硬是把一波暗器都躲了过去。
方道长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诡异的身法!这还是个人吗?
燕择落地后蹿到刘无德身边,两根手指一勾一弯,弓箭似的射出道白光,刘无德胸口一凉,低头见着一片银叶子已嵌入他胸膛。
燕择往地上滚了一滚,滚到刘无善脚下,剑如白练一样从他手中抖开,避开铁斧锋芒,只在刘无善下方划了一划,像低头割麦一镰刀,这人膝盖以下的部位就没了。
谢大师看得胆寒、气颤,可他仍要做最后的努力。
最后一道暗器还在他袖子里,这是真撒手锏,必能让燕择见血。
于是他抬了抬袖子,鼻子上忽冒出点血珠。他心生惧意往身后一看,耳朵上突然多了个血洞。他怕得要叫起来,锁骨部位就多了一条淡淡的红线。
谢大师骇得再不敢动,燕择也停了下来。
这人像是一只在空中飞了很久的小鸟,如今才算落地。
他看着谢大师的袖子,仿佛有些好奇道:“这里面什么东西?你给老子使使看。”
谢大师摇摇头不敢说话,燕择看了觉得无趣,手中白光暴涨,一剑化三剑,三剑化无数残影,一片片全钻这袖子里。
眨眨眼袖子就成了十多根布条,谢大师的手却没伤,手里还攥着个盒子,盒子看着仿佛是崭新的,没一点儿划痕。
可当谢大师颤抖着把盒子交出去的时候,这盒子却“砰砰”一响,碎成了十几片木头渣子。
里头藏着的毒针一并掉了出来,叮叮当当格外好听,燕择便取了一根扎在谢大师身上。
“解药肯定在你身上,不过老子先帮你收着。听话,你有药吃。不听话,你就去陪他们。”
还剩最后一人,燕择转身看向方道长,一口尖牙闪出一份猖狂笑意。
“现在,道长是希望我先打断你的哪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