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泽有些颤抖着从紫苑的手里将孩子抱了过去,眼睛隐隐有些泛红。
紫苑看着他,笑了笑,刚要转身回去,就听见稳婆在房间里大喊了一声:“不好了!”
紫苑心里一惊,忙掀开门帘冲了进去,陆云泽也顾不上什么风俗礼仪,紧跟在紫苑的身后进了屋子。
“陆公子,你怎么进来……哎,是娘子她……她出红了!”
躺在床上的杏儿呼吸微弱,一张脸惨白如纸,大片大片殷红的血液从她的下/身汩汩地流了出来,瞬间就染红了半张床!
“这产妇出红是大忌,我……我没有办法,我要走了!”稳婆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走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紫苑只觉得身体一软,差点跌倒在地,那大片大片的红色就仿佛是一片灼人的火焰映入了她的眼帘。
“杏儿,杏儿,你怎么样?”陆云泽几步奔走过去,跪在了她的身边,失声叫道。
杏儿扭头看向陆云泽怀里的孩子,伸出手去颤抖着抚上了孩子娇嫩的脸蛋,冲着陆云泽虚弱地笑了笑,说道:“好可惜我没能给你生个儿子!”
陆云泽的喉间哽咽了,拼命地忍住眼里的泪水,用力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女儿很好,我喜欢!”
杏儿又抬头看向紫苑,眼里似乎露出了一丝不悦,说道:“姐,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我出了好多血吗?你出去给我熬点参汤,行吗?”
紫苑回过神来,伸出手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紫苑离开,杏儿方才又将目光落回在陆云泽的脸上。
“陆大哥,你哭了吗?”
陆云泽的嘴唇拼命地颤抖着,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里流了下来。
杏儿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恬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别哭,陆大哥,其实这一年多的时间,我过得真的特别幸福,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奢侈了!”
她迟疑着,艰难地伸出手去轻抚在了他的脸上,为他擦去流淌的泪水,凄然一笑道:“谢谢,谢谢你能娶我,虽然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陆云泽摇着头,泪如雨下。
杏儿满脸疲惫地缩回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睁了开来。
“陆大哥,等我死后,你就娶了苑姐吧,我知道你喜欢她,从一开始就喜欢,苑姐她是个好人,不该过得这么凄苦的!”
“杏儿,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陆云泽的眼睛血红,紧紧抱着孩子的手一直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杏儿笑了,虚弱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有你们这两个绝世高手在身边都束手无策,我又怎么会没事?”
“对不起,是我没用!”
“不,陆大哥,是我对不起起你,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这个孩子就当是我留给你的一个念想吧,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对了,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我不想等我走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陆云泽低头看了看襁褓里一脸安然表情的婴儿,强忍着喉间的哽咽,抬起头来,轻声说道:“陆恋伊,杏儿,她叫陆恋伊!”
“陆恋伊,陆恋伊!”杏儿在嘴里轻轻地呢喃着,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看着他道:“很好听!”
“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