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苏锦昭看在眼里,想了想,问道:“只不过什么?”
说了一半停下来,分明是在吊人胃口。
宇文煜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她,笑了笑,摇头说:“没事。”
方才明明是有事,这会又突然改口,很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
苏锦昭记得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曾撞见过魏尚书与如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香凝私下里见过面,还不止见过一次。宫里向来严禁官臣与后宫的人来往,哪怕是宫女也不行,当年有个小宫女与朝臣的儿子私相授受,后来被人揭发。按照律例,不光是小宫女,就连那个朝臣儿子也未能幸免。
当时她并未将魏尚书与香凝私下来往之事告诉别人,连宇文煜都没说,无非是不想做他人的刽子手罢了,于是乎便动了恻隐之心。
现在想一想,这件事其实有诸多一点,确实蹊跷的很,并非她当时想得那般简单。
如妃娘娘在宫里耳目众多,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宫女与朝臣私下来往的事,而且香凝可是她众多宫女当中最为信任的一个,唯一的可能,便是如妃是事先知晓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就能解释得通了。
想到此处,苏锦昭眉心一动,脸色瞬时也变得有些异常,她不由得重新看向宇文煜。
被她这么盯着,宇文煜心中莫名,便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苏锦昭也不和他卖关子,随即直言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魏尚书贪污赈银一事,只怕和如妃有关。”
宇文煜讶然挑眉,怔怔的看了女子半晌。
方才,呼之欲出的话被他即刻打住,没有道出来,而锦昭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而且说的倒是实情,随便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是他这些天查证得来。
苏锦昭光顾着图一时口快,却忘了她记得前世的事情,而宇文煜却并非如此。
被他这么一问,一时不知如何答起,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便说道:“贪污赈银非同小可,魏尚书不过区区一个吏部尚书,在朝中并无多大的人脉,能隐瞒到今日,只怕是背后有人撑腰。之前我无意间撞见如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香凝和魏尚书私下有接触,香凝不过是个宫女,就算是如妃娘娘跟前的红人,也不可能轻易就搭上魏尚书,而且宫中严禁官员与后宫来往,这一点,香凝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我不相信她一点顾及都没有,除非……”说到这里,苏锦昭看了一眼宇文煜的反应,继续说,“除非是她的主子让她这么做的。”
听到这番话,宇文煜不得不佩服苏锦昭的心思细腻,现在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起码她看出来魏尚书贪污赈银一事和如妃脱不了干系。
过了片刻,宇文煜才开口承认说:“你猜得不错,确实和如妃有关。”
果然她猜的没错。
当初要是她多留些心,兴许能及早发现,也不至于饿死了那么多灾民。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她问。
单单一个魏尚书,还不足以让人担心,可是事关如妃,这件事就变得有些棘手了。身为后宫之首,又受尽圣上恩宠,可不是随便就能让人扳倒的。
只是有一疑问,她却不太明白。众多皇子当中,圣上为何偏偏将此事交给了宇文煜。
正想着,宇文煜对他说道:“父皇最痛恨贪官污吏,要是将我手上搜集的证据呈上去,魏尚书怕是难逃死罪,至于如妃,单凭一个魏尚书,只怕还不足以让父皇废了她。”
的确,宇文煜分析的倒是